街上围观人越来越多,小厮又怕又急,忙道:“少主人,要不算罢!事儿糟!”
“废话多!快帮忙弄到车上去!”折德良声音道,“已经这样,不干脆做到底,岂不更糟?按住嘴!操你娘!你按谁嘴?”
李氏虽然是个女子,也没干过什活体力有限得很,但人拼命起来哪怕只是个弱女子也很不好制服。三个人根本没法抬她,腿儿乱蹬,只好拖着好不容易挪到车门,不料她又抓住马车上木头
走来,独身人。折德良也算阅女无数,见她走路姿势就看出蹊跷来,和大街上抛头露面百姓家女子气质甚是不同。
但他也不确定就是李家小娘,帷帽遮着脸看不清,折德良就见过李氏次,还没熟悉到凭借身影就认出人地步。那是次在节度使夫人寿宴上,部将女眷向由折公夫人问好,由夫人款待;折德良看她匆匆眼,别有关李氏切都是听传言。
这时折德良就道:“你,会儿过去把她头上那‘盖头’掀让瞧清楚;等她走过,咱们就把车赶过去追上,认对人就上!”
个小厮依言装作若无其事,从街边迎着那小娘方向走过去,错过之后他便转过身来,跟在后面。小厮凑准时机,疾步上前猛地伸手拍,就把那小娘帷帽掀翻在地。她伸手到头顶没抓住帽子,便又惊讶又恼怒地回头看是谁,就在这时看到辆马车摇摇晃晃慌张地追上来……那折德良等人事前没演练过,无法和掀帽子小厮配合得天衣无缝,时间稍晚没衔接上,等小娘回神时,他们车还没追到跟前。
帽子掉她就已经被人看清楚,没错就是李家娘子!李氏先瞪掀自己帽子人眼,弯腰捡起帷帽时终于回过味来,察觉到情况不对。她便快步向前走几步,发现线帽子小厮跟着自己不放,后面还有辆可能是冲自己来。她终于急,再顾不得仪态撒腿就跑,然后那小厮也跟着开跑,李氏大急喊道:“救命!救命……”时间路上行人纷纷侧目,但大多驻足观看,还没明白啥情况,不知是小偷还是贼人。
跑上来小厮也慌张,下抓住李氏胳膊,将她掀到旁边墙上。李氏急忙挣扎,边大喊“有歹人,谁来救!”
“捂她嘴啊,蠢货!”马上刚追上来,折德良终于忍不住骂出句。
李氏听出是折德良声音,顿时大喊:“是李处耘将军女儿,被折德良劫持,谁去李府告知李处耘将军、日后必有重谢……是李处耘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这时就见马车“车夫”双手拿着个麻布袋跌跌撞撞慌张地冲来过来……事儿已经搞得团糟,那布袋几乎失去作用,反而叫李氏见挣扎得更加激烈。她拼命转头看眼前方河边亭子,亭子空荡荡没有个人,李氏顿时掉下泪来,便死命想挣脱,猛地咬,没咬实在、只咬到嘴边手掌上点皮肉,但顿时就听得声惨叫,嘴上顿时松。李氏又想挣脱没成,又哭喊道:“郭都使,郭绍!你在哪里?”
布袋便从她头顶拢下来,李氏把能活动只手伸到头顶乱抓,又听得折德良声音道:“按住手,蠢货!”终于麻布袋罩到头顶,但她还能叫喊,又哭喊郭绍来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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