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处耘寻思遍,道:“没有。你还惦记着那事作甚?上回你罗阿叔已经提过那事,既然郭都使没有心
郭绍忙小心道:“绝非此意,其实心里高兴还来不及……哪个男人被漂亮小娘看中心里不沾沾自喜?”
李氏脸迷惑。
郭绍感觉自己说堆没用,转头发现窗外光树枝上结满花蕾,便道:“春天来,古代诗人常用落花、流水这等事物来描绘那样情意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留着回忆,以后偶尔想起会觉得很美好;稍有不慎,就会破坏得干二净,太脆弱东西。”
李氏顺着他目光看树枝,口中喃喃念着“落花、流水”,似乎在认真想郭绍话。过得会儿,她却莫名生气起来:“哪有那般脆弱!来得快、去得快,你是想说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妇人?”
郭绍愕然。
,但并不会让人们觉得奇怪。
郭绍和李氏找个地方坐定,要两盏茶,份炒杏仁、分糯米点心。
李氏低着头没说话,手使劲捏着衣角,这般光景影响郭绍,叫他也感觉莫名有点紧张。他前世都从没谈情说爱,没空也没多余钱,那样经验只来源于玉莲,时间脑子空白,也不知道说什,冷场气氛顿时略显尴尬。
此时此刻郭绍还不如李氏,李氏倒主动开口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缝两双鞋垫,双给家父,双给你;武人披甲时身上重,鞋垫要软和结实兼顾,般人不会缝制这样……听说你们要出征,就赶着想送给你。”她说罢便把张桃红色漂亮绸布包拿出来。
郭绍愣在那里,心里不知是什滋味。
李氏把桌子上漂亮绸包推过去,气呼呼地说:“拿着!你等着罢,会让你明白是怎样人。”
郭绍忙道:“等等!”
“何事?”李氏睁大眼睛看着他。郭绍似乎有点为难,顿顿才说道:“不是不想领你情,更不是觉得你不好。只是婚事暂且无法做主,难道领你情,最后始乱终弃?那还不如开始就克制算。请李娘子谅解。”
……李娘子回到东京住处,被她娘说顿,但她平素比较听父亲李处耘,却对自己娘没什怕惧。可是李处耘同样在忙活着准备出征,没心思搭理女儿。
李娘子终于在晚饭后,忍不住问她爹:“郭都使有父母在世?”
李氏又道:“郭都使既然见过,本来都不想再主动找你……觉得在你面前好卑微,这样做会让你瞧不起;可是这双鞋垫毕竟费不少工夫。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郭绍摸摸额头,又急忙道,“不是说没有费工夫,而是说没有瞧不起之类,觉得……”
李氏听他没说完,忍不住追问道:“觉得怎样?”
郭绍捉急,坐立不安好会儿,便装老练,好言道:“郭某听说李娘子在邠州等地都颇有美名,倾慕者不计其数……只不过碰巧在李府背首曲词,偶然叫你见到;之后你蒙面不过两三次,数面之缘,娘子恐怕并不解是怎样人,大部分都是凭自己想象。个人有好感,当然会把所有地方都往好处想。有些事不过是幻觉。”
“幻觉?”李氏颦眉想想,“郭都使说这些话是何意,是叫不要再纠缠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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