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他提起毛笔拿在半空,左手拈着胡须轻轻搓,作沉思状。片刻后,他便快速地把毛笔放在砚台里来往蘸蘸,在后面重新加上几行内容。主将王景没有制止郭绍请命急战之意。
……
凤翔到陈仓很近,虎捷军不到半天就全数抵达,再次扎营休整,等待军需和器械准备妥当。郭绍先没有理会诸将,而是招留守凤翔罗彦环等人来见。
罗彦环和个女道士到临时当做中军行辕宅子里见面。数月不见,郭绍句寒暄都没有,径直问道:“唐仓镇等地可有异动?”
武将们也习惯这种直来直去方式,罗彦环抱拳道:“末将在陈仓,前后五次见唐仓镇过来人。最后次在本月初,唐仓镇数次增兵,目前驻军至少六千人以上,粮草军械不知其数。”
风中带来春天暖意,只有早晨才残留着丝料峭春寒般痕迹。老将王景与部下三俩人策马冲上凤城外座土丘,迎风立马,饶有兴致地看着队队行进士兵。
不远处树上花瓣,被风吹拂飘在空中,浅红颜色为刀枪如林黑压压部队点缀上丝柔美,钢铁洪流、桃花,力量与娇弱形成显著反差意象,却在时间自然地融为体。
“喀、喀、喀……”整体比较整齐沉重脚步声,就像这场交响乐主调,简单粗糙有节奏;其间还夹杂着衣甲刀兵碰撞哐哐声、马鸣叫,如同伴奏。听惯这种声音部将,脸上都出现激动神色;这种东西,勾起武人最多回忆、最多感怀,是他们拥有切源泉。
王景远观虎捷军军容,叹道:“精锐都在禁军呐。”
旁边幕僚说道:“郭都使到底太年轻,急功近利仓促冒进,要吃点亏才能醒悟。”
郭绍心下默记,又在脑海里寻思遍凤州北面主要地方。他转头看向那个女道士,大约三十出头年纪,脸上有点雀斑,倒是面熟之人。
女道士口齿清楚地说道:“今天才回陈仓,罗将军让块儿来见郭都使,又听说圣姑也来,便起前来拜见。们住在青泥岭庵,从今年正月开始到现在,几乎每天青泥岭都看见有大批军队经过;岭上难行,常常堵塞道路。在庵后山林里躲几天,数下翻过青泥岭人数。晴天最少通过百八十六人,最多通过三百二十人;雨天偶有数人翻过,最多二三十人。青泥岭上多雨,正月到三月有小半时间下雨,加上道路泥泞时候,有半时间难以行走……算来三个月内已经有两万人从青泥岭通过;粮食辎重不太好看清楚,有用骡马驮运
部将道:“秦岭中道路曲折难行,说好只有半月粮,时间太短俺很难觉得他有什建树。”
王景不动声色:“十五天内拿不下威武城,自然就退兵,让他试试也好。”
幕僚听罢淡淡说道:“王公所言极是,郭都使带禁兵,镇安节帅向训也不阻拦,王公也不好强令制止。”
……凤翔府官衙行馆中客省使昝居润、似乎也很不看好虎捷军能在半月内攻陷蜀军城池,但他虽然参与军机,却不干预军务,什也没说。得知虎捷军果真先期出兵,便写份奏书。
随从已在门外等待,昝居润再检查遍自己写东西,确定所言属实没有妄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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