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荣顿顿,似乎回忆起郭绍在高平之战有过奋力拼杀
“你怎会变成这样?”官家口气里微微有点不悦。郭绍现在模样确实有大不敬之嫌。
只见郭绍头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,用根带着系着,像稻草样。头脸全是黑乎乎污垢,身上全是尘土,脖子上更脏,尘土被汗水打湿后变成黑色恶心圈……和乞丐没什两样,他刚才居然轻松就进来,这得多亏那份任命状,还有曹泰认识他。
这个样子面圣,是相当无礼行为……衣冠不整见客人都很失礼,何况是见皇帝,通常皇帝会认为他没有尊敬之心。郭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见皇帝,脑子里个机灵,忙叩首道:“臣闻知皇后身染重疾,从凤州固镇昼夜兼行两千多里赶到陈州,由于心急如焚,到陈州时忘记衣冠,请皇上恕罪。”
“你攻蜀作战是有功。免,只是小事。”柴荣道,“朕记得枢密院军令是让你率领虎捷军二军到东京整顿,军队呢?”
郭绍答非所问道:“微臣在华山寻到个仙人,求丹……”
绍:“郭都使,你怎弄成这样?”
这宦官应该是皇后人,郭绍忙道:“要见皇后,在山里求药,救皇后!”
曹泰不管另外宦官,径直说道:“你随杂家来,随从不能进,你个人来。”郭绍回头指着刚刚下马揉着眼睛头发也乱糟糟小姑娘,“她必须和起去,只有她知道怎用药。”
“进来罢。”曹泰看清虚是个小娘,果断道。
被允许入内,切都很顺利!郭绍不管清虚扭捏,拽住她手就走。他腿刚才摔,却走得很快,走起路来姿势瘸拐真是风度尽丧。
“咳,郭都使。”曹泰小声提醒道。
郭绍这才恍然道:“臣好几天没睡,请皇上恕罪,恕罪……虎捷军应该还在固镇……或许已经到东京路上。臣已交接兵权,安排妥当,定不会有差错。”
柴荣眉头皱起来,道:“求丹?谁给丹?”
郭绍道:“回皇上话,不知姓名,但看起来白发童颜很厉害样子。”他诅咒发誓不说出麻衣道者名号,只好说不明觉厉。
柴荣冷冷道:“荒唐!朕听王丞相在殿上说你如何妙算军情,本以为你是员良将,却不料能做出这等事?来历不明丹药,你敢献给皇后服用?”
天空白云,在风中涌动,做那多事,已经到最后关头……希望,如同白云,机会总是还有!
院子里树梢上阔叶,在风吹拂下“唰唰”地响,树叶晃动得非常轻快,如郭绍那急迫心情。他穿过用红漆木柱支撑走廊,走过月洞门,径直到个小小院子里。
周围切景象都如同过眼云烟,绿树、红木头、青瓦、白墙,形成道颜色交织情绪混杂旋律,在空中盘旋,然后消失。
忽然见到个身披甲胄汉子站在间房子门口,曹泰生怕郭绍没认出来,毕竟他以前虽然见过不敢直视人……曹泰小声提醒道:“官家。刚刚还在皇后娘娘房里,就是官家下旨让你进来。”
那无声幻觉般旋律顿时停止,郭绍精神恍惚却还有思维,忙上前跪伏道:“臣,虎捷军左厢都指挥使郭绍叩见皇上,皇上圣寿无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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