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哥儿死不,但这回怕是难以爬起来。厢都指挥使往上位置,不是仅仅靠皇后关系能行,就算靠皇帝也不定行,也得看本事大小,官家不会为个人好恶影响整个周朝军队战力。他要让将士拼命,必须表现出确定态度和做法;如果仅靠关系就能上位,谁还愿意到战场去拼上性命?
绍哥儿只有那点根基,寿州立军令状来个大败,能禁得起这折腾?符氏觉得他很难再起来,就算还有点希望,也艰难万分;她是皇后,又不是皇帝,并不能直接给予绍哥儿什。
在这个世道,没有实力人如果眼界太高、胆子太大,反而是坏事,反而对他不好。无论是符氏自己,还是绍哥儿,如果没有实力,什都做不,想什、渴望什都没任何作用。
符氏想到这里十分难受……她对这整件事感到很无奈,寿州那种地方派给绍哥儿,本就不是他问题;却要承担个令人失望结果。
终于餐晚膳吃完,几个人用清水漱口,然后喝淡茶。京娘道:“皇后似乎身子不适,今晚就不让清虚去打搅您,明早们再来谢恩。”
能再与你再度相遇;也许会变成魂魄转世为人,下世,当偶然相遇,你还会回眸笑笑吗?
你像女神样,不!你就是重获新生仙女,是信念。不知道战争究竟有什意义,努力去找到意义,那就是为女神高贵与荣光,真心相信你能赐予好运与力量;愿能攻陷寿州,愿胜利与荣耀终将属于女神眷顾勇士。
多想在最后刻念着你名字在战场上死去,而不仅仅是个姓……
符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,那明眸深处饱含眼泪,从眼睛到喉咙到心坎,好酸,好涩,她默默地吞下泪水。绍哥儿……绍哥儿……符氏在心里默默呼唤着:听到你在战阵上怒吼与呐喊,听到你祈愿,但不能代替你上战场,连替你求情都不能,因为这样反而更糟。
你在战阵上厮杀,却只能在这里食之无味。
符氏回过神来,轻轻说道:“好生服侍本宫贵
要忍耐,虽然这种压抑很难受,但世间伦常总有它道理。绍哥儿胆量很大,他敢这样做……符氏早就能猜到他心思,但这样直接而热情地表达出来,实在是料不到,或许只有在他遇到难以逾越坎、连性命都受到威胁时候才能如此肆无忌惮。
符氏心道:但不怪你。
据说,寿州是难以强攻,绍哥儿限期个月立下军令状,恐怕真要失败。符氏沉思,性命暂时必定无忧,他刚救过皇后命,官家不考虑高平之战、攻蜀之役功劳苦劳,于情于理也该顾着恩怨……关键是绍哥儿战败,但并不是有诸如谋逆之类本质错误,更是毫无威胁个人,官家有必要杀他?句你救过皇后性命话,当众就堵住人们口。
这时候不问不理,官家反而会顾及皇后、符家。去求情,点用都没有,只能反过来添乱。官家若本来就不顾符家,还理会求情;若要顾及,不用说更好。
别怪狠心!偶尔也真想马上亲自去淮南,当面哀求官家,不顾什考虑不考虑……但还是不必,这样做除做做样子,还有什用呢?相信他能明白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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