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低下头,道:“家很穷,之前就嫁过次……丈夫是个病痨,婆家给父母笔钱财要娶过门冲喜,不料洞房当晚他就去,喜事办成丧事,村子里很多人都说闲话。后来夫君郭二和亲戚来奔丧,他便看上……夫君人很好,既有武艺又能干活、有空到家来帮忙,人长得年轻高大,还领皇粮军饷;他还
李谷面露笑意,“当然也不让步,说道中原若用为相,取吴国如探囊取物。”
郭绍沉吟片刻,端起酒杯道: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”李谷斟酒与之同饮。郭绍又端起酒盏道:“为知己,再干!”
两人在这随意找到酒肆里不知喝多少,李谷大醉。郭绍叫来他随从,带人把他送回下榻处,这才离开。
……郭绍下午先骑马赶回下蔡,见到杨氏,又把京娘等叫过来,安排道:“淮南禁军可能要班师回朝,你们和大军同并不太方便,而且军队走得慢。”他看向杨氏,“你仇也报,让京娘和罗猛子带队马兵和你们道先走。”
她们都点头称是。
酒至半酣,李谷忽然叹气:“在此地不远有个渡口叫正阳,郭兄弟应知?”
郭绍点头道:“当然知道,李公先锋入淮南,就是走正阳。”
李谷端起面前盏酒,仰头饮而尽,神情之间颇有些伤感:“想起好友韩熙载,当年就是亲眼送他渡过淮河……就是在正阳。渡口依旧,人却已不在。”
阳光从简陋竹帘缝隙里洒在李谷脸上,郭绍忽然觉得:此人好像个充满着真挚感情诗人。郭绍沉下心来,心里放下高怀德、放下赵匡胤,以副倾听姿态问道:“韩公现在在南唐国?”
李谷点点头,声音竟然有点哽咽:“人生难得知己!真是舍不得他啊,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……世事无常,他父亲当年牵涉场政变,被杀;韩家全家也因此被牵连。韩兄只能化作商贾奔江南。”
郭绍见那个找丈夫妇人还在这里,便道:“你也和她们起回开封府,然后就回家罢。”
年轻妇人忽然小声道:“郭将军能不能收留……只要到府上做个奴婢。”
郭绍听罢,暗自回忆下当初碰到她状况,感觉不像是被刻意安排:首先她是被斥候逮到中军来,不然她无法正好碰到出营郭绍;其次她那天伤心如果是演戏,那也演得太逼真点;身份是个名叫郭二士卒,军队部属番号也对得上……应该是自己多虑,郭绍在这个时代几年,不认为五代十国有什像样间谍组织:像明朝厂卫那样东西。
但让阵亡禁军将士遗孀做自己丫鬟,似乎也不太好。
他便不动声色问道:“为什不回家?”
他又倒杯酒,喝罢,少倾,又苦笑道:“郭兄弟,你猜们分别时候说什?”
“猜不到。”郭绍注视着他表情。
不论怎样,李谷现在是真把自己当好友,否则他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些私事,更何况是协助逃犯向南唐国逃奔往事;更不会失态到情绪流露地步。
李谷看向窗外,怔片刻,回头道:“韩兄言,吴国若用他为相,必长驱以定中原!”
郭绍声音沉静,看着他说道:“李公如何回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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