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愣愣脸色十分尴尬,她想说符家娶她没那多礼,但想着娘家嫁妆也有限,便也不好顶嘴。她只好嘀咕道:“绍哥儿哪来这多钱?”
昭序脱口道:“按理郭家那点家底搞不到这多钱财,难道是在东京借贷?”
符二妹听罢脸上情阵阴阵。长兄昭序又转头对她说道:“看得出来,绍哥儿对二妹还是挺有心,这不得他愿意倾家荡产才做得到?”
这时符彦卿沉吟片刻,说道:“嫁妆还得改改,昭序提过那箱子元宝,也加进去罢。”
些再见她。可是事到临头,现在心里又有点害怕,忽然要离开父兄、家人,却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日子,东京人好不好相与。”
符彦卿听罢叹道:“女大当嫁,你已耽误到现在,为父还留你作甚?那绍哥儿你还见过,挑番;你要是生在别家,夫婿啥样只能等成婚才知道。现在你还胡思乱想有甚作用?”
湘夫人又小声道:“那绍哥儿父母过世得早,二妹过去虽然不能尽孝,但上头也就没人管着,在郭家谁还大得过你?”
符二妹本来就不是个真正伤春悲秋人,听到湘夫人提醒事,顿时觉得有理。她嘴上不说,心里却下子轻松起来……说出来不孝,可还真是那回事;那郭家公婆若在,毕竟是没见过面长辈,要有多少感情都是礼节强迫,着实不好相与。
她又想到绍哥儿,虽然装模作样在“舞姬身份”事儿上反过来戏弄自己,却不是个严厉人,到时候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。想到这里,符二妹心情渐渐愉快起来。
……没过两天,高夫人和郭府派人出面送聘礼。本来该郭家家人出面,但郭绍没有父母兄弟在身边,派左攸来交往。
等到礼单送进来,十几口箱子抬到卫王府时,符彦卿等家子来看,都惊讶得目瞪口呆。
箱箱上等丝织物(唐朝以来丝绸可以在定程度上代替货币交易),崭新成箱铜钱,还有各种金银器皿,珠宝首饰。这礼比世家大族聘礼还要丰厚。
符彦卿长媳张氏见到满眼五光十色财宝,多达十八大箱!愣在那里。
别人不好说,她丈夫昭序却用玩笑口气说道:“前两天你还说绍哥儿靠咱们家过日子,看看这些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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