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想幽会,却又不用明说。绍哥儿还真是有点心思人。
符氏顿时有点难以自已,心道:皇后有什用?每天还不是过这种日子,不在乎也罢。但问题是,她不在乎、符家老老小小那多人却在乎。况且现在不做皇后也活不啊。
要是有更大权力,凌驾在皇权之上,可以为所欲为就好!谁还能威胁,谁还能在额头上弄个大口子说句“不好意思脾气差点”就事?也无须这样战战兢兢,这样作践自己去讨好去演戏……说那些全然不顾脸面话自己心里好受?每个字都在凌虐拷打着她多年以来就心高气傲内心、在自践踏着那自尊!
符氏收住心神,渐渐冷静下来,天下如同张纠结渔网在她面前徐徐展开。
丝丝疼痛。不过本来注意点别乱动也没事,不过当那次拥抱时候,就直接被结实怀抱压住、磨得很难受……那地方似乎连着心窝,感觉直抵心底。
好像是被什东西在心坎上刮过,有点儿疼也有点麻。
符氏觉得身上软软,便在榻上躺下来。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穆尚宫急忙拿个软枕头给皇后垫上。符氏便不再说话,像是闭目养神般慵懒地靠在枕头上。
早上在符家书房中场面,太快太匆忙,当时赶时间似都没来得及细细感受。但她却把每个细微地方都记得很清楚……符氏本来就是记忆里很好人。
那阳光方位、那书房里淡淡墨香,还有绍哥儿衣服上干净带着皂角清香味儿中夹着丝男子特有气息。也许二妹说得对,有种东西确实是天下最有趣事。
但二妹没说明白,还得有种难得、玄妙牵挂才行……符氏心里克制着被二妹详尽仔细地引出来情欲、以及怀着念想,交织复杂感受。
同样是武人,他为何那细心、那有意?符氏又有点舍不得回忆,只想在百无聊赖时候寻思其中个片段,不敢再多……件事如果来回想太多遍,就会淡掉;好像是口袋里钱,花出去就会少些。她便恋恋不舍,小心翼翼起来。
他眼神、心跳、脸上惊慌又故作镇定表情……符氏嘴角露出丝笑意,心道:他心和他身上气味样干净。
“金盏,当别人远离你时候,就走近你。”
符氏寻思着这句话,时间又是怦然心动。这句话说得巧,既有不离不弃揶揄(就像在李守贞府上所有人都离弃她,绍哥儿并没走);又有种暧昧暗示……皇后身边那多人,他怎敢走近?只有当左右都远离,他才能走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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