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和王朴结交,当真不易。朝中百官,几乎没有人和王朴有什交情……此人难相处,又常以法家之术御人、缺乏诚意,谁和他在起都提着小心。
这时王朴道:“郭绍那奏书,确是很有些谋略。”
魏仁溥却道:“郭将军和赵
匡胤又道:“虽然心里犯愁,但输这局却不得不服气。这事儿上,他有能耐打赢萧思温、有胆识敢擅自撤退、能抓住官家心思,布局上是有防有攻……高明!实在高明!”
匡胤沉思许久,却又摇头喃喃道:“可确实很不像郭绍这等武将能有手段……”
赵普附耳悄悄说道:“万官家有个什闪失,现在放郭绍回东京,再与皇后里应外合,主公前景堪忧。”
匡胤点头若有所思道:“咱们直盯着郭绍,其实忽视另个人。若是没有那个人,郭绍个侍卫司将领,手下不过虎捷军厢、加上高怀德,实力也不过如此……觉得布局这事儿不是郭绍,而是那个人。此人早就预谋想让郭绍回京、目非常明确,布局高深巧妙,不得不防。”
赵普顿时道:“主公,还有计……”
进。官家根本就没把耶律明这个帝王放在眼里。
柴荣很快就退走,可能是身体不支不敢坐得太久。不过他三言两语已经把大事敲定,韩令坤到雄霸,周朝大军即刻退兵。
不需要议论和争执,恐怕这事儿已经无可更改。
……赵匡胤闷闷不乐地离开行宫,回到营中。他屏退左右召赵普来见,将在皇帝跟前事和郭绍信说遍。
赵普听得也是眉头紧皱:“那郭绍也太狠,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谗言。官家也居然把奏书传视诸臣,这真是……官家径直采纳郭绍举荐、留韩令坤巡边,难道是听信郭绍谗言?”
匡胤径直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……
魏仁溥(刚到河北不久)和王朴起离开行宫,也在谈论刚才传视诸臣奏疏。二人关系不错,不过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感觉,很少私下里来往,今天正好碰到起。
二人是枢密院正副枢密使,曾经有好些人在魏仁溥面前说:王朴会替代他位置。
但魏仁溥毫不介意,反而夸王朴有大才,如果王朴做枢密使,自己乐意让贤。王朴听到这句话,难得地与同僚有点私交。两人有竞争关系,又相互欣赏……王朴欣赏魏仁溥风度和气度,魏仁溥欣赏王朴眼光见识和谋略。
匡胤叹口气道:“众人都知郭绍与有隙,他就是谗言说几句坏话,大伙儿也认为不过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倒也是。”赵普筹莫展,“本以为郭绍在涿州走不,不料事儿变成这般光景。那厮还真是不好对付……咦,个武将能文斗?听说郭绍身边主要幕僚叫左攸,以前倒是轻视,不知什来头。”
匡胤道:“这事儿和幕僚关系不大,刚才在行宫里就醒悟。记得北伐之前,官家曾言谁为他在北伐之战中立功大、就更倚重谁。郭绍破解咱们给他设局,便是抓住官家心思。
他先伏击辽军、斩获甚众,有功劳然后才胆大擅自退兵。造成既定之事,又明目张胆上书晓以利害,因此脱身……还倒打耙,叫现在如坐针毡。”
赵普寻思片刻,点头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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