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绍便到自己房里呆着,从柜子里拿出前两天看公文旧档来看,亲兵副将卢成勇及两个随从身布袍打扮在屋子里坐着消磨时间。外面屋檐下还有两个亲兵转悠,时不时会进来换着站哨。
熬到中午时分就可以离开官署回家,这便是郭绍最近作息,基本不干任何实事。
就在这时,忽然外面闪,整个房间里光线骤然亮好几分。郭绍毛笔停在半空,果然片刻后就“咔嘣”声巨响,震得人心里紧。
“叮叮……”大雨点很快就落到屋顶上,那瓦上声音十分清脆。雨声越来越密,没会儿就哗哗响成片。郭绍抬头看着外面栏杆,只见雨水已经拉成笔直直线,非常急促地落在栏杆上,水花四溅。
……,bao雨过后,天儿没晴过,连两天都时大时小下着雨。整个东京都笼罩在雨幕之中,变得朦朦胧胧真假莫辨。但人们切都照旧,要不是郭绍心里作怪,根本看不出与以往有什不同。
(龙捷军右厢)。
韩通得到下属认同,便点点头道:“那各军驻防仍依上次军令,不得有变。散。”
中层武将纷纷拜别,剩下马、步司及各厢大将六人,按照之前习惯又在大堂上坐会儿,大家要碰头说说话。若是有什事要拿出来议,这种时候就比较恰当。
但韩通瞪着大眼个个看,大伙儿都默不作声。韩通看向高怀德时,高怀德端起茶杯,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。
郭绍在这种场合从来不多话,他只是寻思:韩通在侍卫司只是权力最大,实际上实力非常有限;下面四个厢直接权力基本被瓜分。韩通可能在水军里还有些亲自提拔武将……但谁知道呢,就他那性子,下面人不定跟他太亲近。
那天七月十五大朝临时取消后,大伙儿好像还稳得住。但郭绍估摸着,众人都在等八月初,如果八月初还见不到皇帝,恐怕就没那安生……因为算起来,七月初开始外朝文武就没再见过皇帝。
中午,郭绍在家里收到张拜帖。他看急忙走出府邸角门,便见辆马车停靠在斜对面门口。“啪!”罗猛子把伞撑起来,郭绍伸手接过伞,便和几个人起朝斜对面走去。
这时只见个穿袍服人从马车里出来,伞压得很低看不见脸,径直跟着郭绍进对面院子。郭绍屏退左右,带着这个人到客厅里,又叫罗猛子掩上房门在外面守着。
撑伞人收雨伞,轻轻放在门边。但见他身材清廋、头发花白,正是
就在沉默时候,柴贵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:“今天要下雨哩。”
大伙儿顿时有话题,祁驼立刻老实地附和道:“现在啥时辰,还不见出太阳。”
几个人这才留神,纷纷向大堂门口望出去,能看到片天空,灰蒙蒙云层压得很低。韩通或许感到这个话题很无趣,当下便道:“没事话,各干各去罢。”
除韩通外,侍卫司郭绍职位最高,当下便站起来,与诸将起抱拳执礼告退。出大堂,便感觉到阵风刮来,郭绍只觉得身上阵凉意。果然秋风起,天气该下凉。
众人各自回自己办公之所,在官署里都有套几间屋子,可以见客、签押公文、可以看各种卷宗名册,还有休息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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