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处耘道:“是要防着这手。不过调防般都是每月初、十五趁各军轮换值守时调防;现在这不上不下时候,般没有临时调防情况……就怕王朴发现问题。”
“眼下这驻防部署,是大军刚回东京临时分派,多有不周全之处。不料耽误就是半个多月。”郭绍皱眉道,“王朴素有眼光见识,应该能发现漏洞,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在这种危急关头出来动手调动。”
李处耘道:“调防期限般是三天,这种临时调防,比平时换防更难办,不会低于三天期限。三天够咱们动手。”
“对!任王朴有大才,他也料不到皇后会下密旨,料不到咱们胆子那大直接动兵。”郭绍脸紧张道。
他正色道:“只有这道懿旨不好用兵。们还要伪造枢密府调兵令,都到这种时候,擅自用兵本就是大罪,虱子多不怕咬,还怕多干份伪造军令?”
能叫太多人知情,人越少越好,每个知情都要完全信得过、而且有用。”
郭绍听大喜,激动地拽住李处耘手掌,眼睛在灯火下凯凯生辉,声音低沉却有力:“李将军!今后你就像亲兄弟样!”
李处耘忙道:“不可不可,乱辈分。”
郭绍与他怔怔对望眼,不由得起露出丝强笑。
这时李处耘又道:“老夫进言,主公那个‘外侄’董遵训不能太早拉进来参与密谋。主公救他娘有恩,但仅仅有恩还不够,此人和高怀德都是世家、牵扯太多。”
郭绍脸疯狂,目光如炬,“之前寻思过,验证枢密府军令只有侍卫司、厢、军级正副将。只要上边旦验证确定,下面指挥使、副指挥使只管听命行事,与他们无关。动手前先统各军大将意见,然后召集指挥使级武将宣读懿旨和军令即可。”
李处耘摩挲自己大胡子良久,说道:“其实用不着,当然备好也没坏处。”
郭绍道:“不用枢密府调兵令?”
李处耘道:“主公可能对您在左厢威望没有准确估计,自秦凤黄花谷之战起到北伐涿州之战,左厢将士在主公麾下大小数十役,每役告捷!对
“李将军言之有理,再说董遵训只是军都虞候,在虎捷军威信不高,最多能动员他麾下几百骑兵。临时通知拉他进来都来得及。”郭绍点点头道,“打算,准备部署阶段只让两个军都校参与,个是李将军、个是杨彪。杨彪和李将军样,他是多年结拜兄弟、患难之交,天下人皆知,信得过而且敢拼。”
李处耘道:“罗彦环是多年好友,也是信得过人……但这种关头,还是听主公,就咱们三人先部署。”
郭绍听,沉吟片刻,当即决定道:“既然如此,明天早就找杨彪到李将军府上来,共谋大计!”
他又道:“眼下这驻防情况,对们非常有利。第二军(杨彪部)、第五军(李处耘部)都是七指挥大编军,且分驻内城南朱雀门、崇明门,能在驻地当场动员兵力达三千五百人。而虎捷军余部全都在城南外城,免去绕路,直接可以从南门两道入内城。
不过这城防半个多月没变过,就怕紧要关头王朴发现有问题,要改变防务。如果内城南门不在咱们手里,远道绕路入城话,就耽误时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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