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哎!曹公公,小就来。”宦官黄正财脸讨好样子,赶紧从城楼上小跑着下来,喝道,“快给曹公公开门!”
下面门口站着两排壮汉军士动不动,其中个问道:“将军,开不开宫门?”
守将沉吟片刻,也跟着从城楼上下来,问道:“那宦官是谁?”
黄正财刚要说话,曹泰怕他说漏嘴,当即就走上来道:“内侍省内常侍
罗彦环鄙视地看眼站在外面派禁军军士,挥起手里东西,喊道:“在此。”
守将道:“交给门外将士,放篮子下去,拿上来!”
罗彦环大怒,骂道:“圣旨你敢这样看,反不成?开门,跪接!”
守将是乔亢部下,乔亢之前军职就不高,部下更是小将,被唬得不知怎办才好。当下便道:“上头下严令,不得轻易放人进出!”
就在这时,大内路上群彩面戏子由个宦官带着,出门楼后面内墙小门款款而来。守将回头看下发现是宫里女人,便没理会,依旧望城外大将。
号军队里,面面刺绣猛虎旗树立起来,颜色五花八门,上面绣着各种军队番号。朱雀门钟鼓在卯时最先响起,声音大作之中,武将们回到各自队伍,依次向北面开始骑马行军。
郭绍带着亲兵和部分传令兵也迅速下城楼,跟着大军向北直奔。
……
宫城上武将是东班乔亢部下,前天才奉旨接手这道门防备……乔亢前天升东班都指挥使,由他临时全权负责七道门、座殿防务值守。
金祥殿位于皇城南部,本不属于皇帝居住地方,衙署很多。金祥殿四周,内外大小七道宫门。外部门三道,包括西华门;内部门四道,及金祥殿四个方向各道。
这宫门,格局有点像座瓮城或院子,里面还有道内墙和几道门,是为隔开大内和禁卫将士工事;主要有军事防御功能是外墙。
罗彦环正在骂:“圣旨都不管用?你叫什名儿、哪班,报上名来,咱们到御前、枢密院大臣面前问问,大周皇帝圣旨还有没有人听?”
守将转头问旁边宦官:“宫里传圣旨出去?如何分辨?”
宦官道:“杂家只在这里当值,怎知道御前事?要分辨总得看东西才行啊。”
“黄正财,你愣着干甚呢?看着老夫过来还不开门?”带着彩面戏子宦官十分不高兴地抬头骂道。
郭绍计划路线,便是从西华门进入大内;然后从大内和皇城南部之间正门宣佑门、西华门小门两路进入金祥殿区域。
这条路进金祥殿,好处是不需要从外面突破内外两道防线;只要攻破西华门便大事可定,因为从这座城内既可以通大内、又能通前殿。郭绍大概也解点皇城地形,通过宦官曹泰便完全把皇城地形如指掌。
西华门上,值守武将对这里并不太熟悉,刚来两天,他听到钟鼓声便随口嘀咕道:“今天卯时点好像有点早,换防还没来哩。”
就在这时,只见队车马缓缓向宫门而来,远远就停下来。个大将和两个随从士卒步行过来,喊道:“乃侍卫司都虞候郭绍,奉诏进宫面圣。”
守将听说过郭绍,但不认识,自然认不出来宫门口人是罗彦环。守将便喊道:“圣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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