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大堆积压奏章,符金盏半天工夫就看大半。她期间还走神做些琐事。
“唉……”符金盏婉转地呼出口气,肆无忌惮地伸个懒腰,回头道,“着实挺累人。”
曹泰等人目瞪口呆,看着她上午成果,弯着腰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这时她便提起朱笔,拿张白纸写行字,转头看,指着白胖宦官王忠:“王忠,你把这边放堆,都拿到政事堂去,叫宰相们随意斟酌处理,不必再问。”
王忠副受宠若惊样子,急忙上前道:“是,是……奴家谨遵太后懿旨。”
国丧三日后,东京*员即去除丧服,穿上官袍恢复秩序;市井间也不必举丧,不过喜事、宴会、歌舞仍旧要禁止持续个月。
太后和小皇帝还要穿着丧服个月。雨后天晴阳光洒进金祥殿内,符金盏身缟素来到正殿旁边偏殿。今天不是大朝日子,因此不用上朝,只需听政。(议定仍旧每月初、十五朝会,文武百官也能在这样日子里看到新君。)
符金盏坐下来这把椅子,太祖和先帝都曾长期坐在这里日复日绞尽脑汁;现在就换个比较软垫子,然后换个人坐。当年两代皇帝操持国家大事叫人敬畏,符金盏在这里也有点紧张起来。
殿室前面还有许多官吏,主要是政事堂和翰林院轮流当值官儿……金祥殿本来就不属于后宫,是很多朝廷*员上直地方。他们要在这里为执政者充当顾问、书写圣旨等工作。于是符金盏活动区域前面拉道帘子,与须眉官吏们隔开,以示男女有别。这便是垂帘听政,东汉太后们就干过。
不过符金盏口气看十几分奏章后,觉得这事儿本来是很轻松,突然有点不理解以前皇帝们为什要愁眉苦脸作出副不得样子呢?
“你很怕?”符金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王忠忙道:“回太后,奴家不是怕,是敬。”
符金盏微笑道:“你就算有丁点好,心里都记着,
很快符金盏就不再紧张,处理起来十分轻巧。她记忆力很好、几乎过目不忘,头脑也相当敏捷。拿起文章来目十行、十分随意,像平素看闲书般,很快就能瞧明白份东西里主要内容;般是次性看二十份,然后还能记住看过内容,能比较出其中轻重。
渐渐地她更加放松下来,因为眼就看得明白内外各地奏章究竟想说什,所以时不时便慢下来看看文采、书法什,走走神。
有官儿多读几本书,就要吊书袋,长篇废话引经据典,要是能废话之后说点实在、也便罢;其中有些人写大通古代圣贤东西,然后自己说法只有小指头那丁点,这让符金盏十分厌烦……她忍不住去想象,写这些文章官儿是怎样人,定是个邋遢又酸又臭迂腐老头!
也有人同样是通篇废话,但文采飘逸,写得朗朗上口,读起来还是挺舒心……像汉朝贾谊那样能真正把文章写得文采风流,无论内容如何,总还是很漂亮。
符金盏时而蹙眉,时而微微露出笑容,每个表情都叫服侍在旁边宦官们仰慕万分。这样个仙子般女子在这威严屋子里,顿时叫整个天下都仿佛多几分五彩缤纷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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