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娘淡淡道：“先找东华门
宦官，然后见宦官曹泰。”
郭绍点点头，不再理会，又掏出自己小册子写画
几笔。上面潦草地记着许多页东西，恐怕只有他
个人才看得懂。
……两天后，太后召见郭绍。
郭绍准备番，等太阳升起后才进宫。东华门、西华门都是他派兵驻防皇城门，进出十分方便，从东华门进去，过道拱桥绕过片廊庑，就能看到金祥殿高大耸立建筑群，视线内片开阔。
他走到金祥殿外，就听到宦官唱道：“宣侍卫马步副都指挥使郭绍觐见。”
除宫中，外面丧事气氛已淡。郭绍坐在东华门守备营房内写写画画通，起身休息时，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光景；刺眼阳光下，秋风却卷得落在砖地上枯叶乱飘，凉风朝墙壁之间灌进来，隐隐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。
不多时，见京娘进城门，郭绍便重新返回营房。
“就这些人？赵普确认这些人都曾是赵匡胤亲兵吗？”营房内，郭绍十分仔细地问。
京娘看他眼，说道：“赵普手里没有名单，被
逼问下，他现行回忆，估计有些出入。”
郭绍个个名字瞧过去，良久不语，好像能从名字里就能看出什
玄虚似，脸认真专注。京娘忍不住嘀咕道：“有时觉得主人心思也太细，你已是大将，没必要每个细微地方都来回斟酌吧。”
郭绍走上台阶，照样被搜身，携下佩剑，跟着宦官进正殿，从旁边走廊向后面走去。
被带进后面间宫室里，郭绍走进去看，只见此处十分宽敞，满屋子书架、案牍，没有人；里面却有道锦缎、木架做屏障，那锦缎轻薄，隐隐可见里面人在走动。郭绍看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人，只得把叠卷宗抱在腰间、跪伏在外面叩首道：“臣郭绍奉懿旨，觐见太后。”
里面个清幽婉转声音道：“让他进来说话。”
郭绍刚起，就见屏障上道门被横着推开，个披麻戴孝宫妇，和七八个穿紫色圆领袍、梳着发髻年轻女子从里面出来。
那些女子静悄悄地退开，侍立在外面。等郭绍进去，门仍旧敞着。符金盏坐在里面张桌案后，仍旧披麻戴孝，看到郭绍后脸上就是
“无关小事不会在意。但……”郭绍抬头道，他随手拿起桌子上镇纸，“这块东西，能碾成粉末，每个分子才组成个砚台。”
京娘似乎并不关心那砚台，目光只停留在郭绍脸上，饶有兴致样子：“帮主人抓住个赵普，你能从个人身上做出这多事来。”
“有事往往只需要个诱因。”郭绍伸手摸摸下巴刚修剪过浅胡须，有点蜇手。他压根是不管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，要不是怕人们误以为他是宦官、很想把胡须全部刮掉。
他吁口气：“这样办，先把这份名单送宫中，让太后帮忙核实……只有中枢才能名正言顺地提阅殿前司旧档和来往公文、账目，只要有名字，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。先弄出部分确定名单来；以及这些人住址、最近值守时间。”
郭绍说罢，先随手写张疑似奏书信，放在桌边晾干，指着说道：“你设法帮直达太后手里，知道怎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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