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离开厅堂,郭绍便打开木门透口气,让雨中凉风吹阵。
周宪这里是处单独宫闱,配有宫女宦官专门服侍,原来她没有名位,却待遇很高。夏日花草繁茂,此宫葱葱
周宪笑道:“心急吃不热豆腐。”
她向都是如此,反正不是很听话。郭绍无奈,只得赖着性子等会儿。
就在这时,郭绍又叫住周宪:“稍等,朕想到件事先和你说说。”
“陛下何事要说?”周宪转过身来,往回走过来。
郭绍沉吟道:“宫中有几个人,朕直想封个名位。但皇后以下四夫人都没名额,给低,朕又于心不忍,所以直拖延下去。”
即开始弹奏演唱。郭绍连词儿都没听太明白,是首随性浅唱小曲。
不过首小曲在周宪唱来,江南口音别有番温柔,且字正腔圆,丝毫没有软绵绵无力感。加上那恰到好处姿态和表情,目光随旋律流转,白净貌美模样儿与多情婉转歌声浑然体。
饶是郭绍不懂门道,但能把随便首小曲唱成这样,足见工夫,根本与般酒席间或寻常宫廷宴会上歌舞不可同日而语。
曲罢,郭绍马上抚掌赞叹,他并没叫好,当下便道:“要是那很难,声调太高、变化刁钻、或吐气太长曲子,很容易显唱功;还有宫廷上些大舞,身法动作非常人能及,也是眼就知厉害。但朕以为,能在随意处、抬手间就能叫人痴迷,露才是真本事。”
他本正经道:“就是‘大音希声’、‘大道无形’……”
周宪静静地听着,并不开口说话。
郭绍顿顿道:“最近朕又重新寻思番。朝廷中得让有才能人有上进途径,才能保持国家运行活力,适当竞争有益无弊;但宫中不比朝廷,若是朕纵容嫔妃为名利争斗,绝不是什好事。
朕虽喜欢娥皇,却不能因为宠爱就让你惹身是非,徒增嫉恨烦恼……故朕决定封娥皇为昭仪,花蕊为昭媛,陆岚为修仪,以便有名正言顺名分。娥皇以为何如?”
周宪听罢屈膝执礼,面带喜色道:“谢陛下恩封。”
郭绍做个手势,让她平身。周宪站起来柔声道:“那先去洗澡。”
“咯咯……”周宪不等郭绍说完,已笑得娇躯乱颤,喘不过气儿来似,“陛下口个朕本武夫,却是张口就来,夸得人都找不着北哩。”
郭绍却点都没笑,他有点发呆。心道歌舞着实能增加女子魅力,想当年在学校看女生们唱歌跳舞时,脑子胡思乱想得最多。又想古代皇帝,真正精通文墨音律不定有多好色,反倒是那些啥都不会昏君,最喜欢看歌舞,声色无度;可见这玩意除艺术价值,本身就是种诱惑。
郭绍欠下身,把长臂伸过去,轻轻拽住周宪手腕拉回来,自己手掌已是滚烫,他厚着脸皮说道:“朕听完阳春白雪,想却是低级趣味,不过最本能快活才最直接……”
不料周宪身子灵活滑溜,郭绍也没舍得用力,她轻轻转身便溜开两步,红着脸轻笑道:“妾身整天都没得到信儿,以为陛下今晚不来。今天又下雨,就没沐浴。咱们就算顾不上先吃晚饭,您也且先等等,妾身先去沐浴。”
郭绍愕然道:“朕觉得不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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