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继业道:“在下自家养,来尝尝。这天气吃羊肉有点上火,不过这玩意壮阳滋补,夜里大伙儿找个小娘就能祛火!”
众人哈哈大笑。
曹彬笑而不语,他是客,无论主人做什菜,嫌东嫌西总是不好。
席上帮所谓名士究竟有啥才能,曹彬完全不知道,但很快知道这些人酒量个比个大,说起劝酒词儿来张口就来。曹彬有感燕地多悲壮慷慨之士,但今日也见识不乏酗酒之人。
曹彬喝得大醉。
冯继业抚掌喜道:“曹公毕竟是武将,痛快!请!”
及至冯家,曹彬见座新庄院周围良田全变成草场,问之冯继业竟在河北牧羊。
曹彬面跟着进庄院,面道:“冯将军好兴致,不爱功名爱牧羊。”
“唉唉!”冯继业叹道,“实不相瞒,在下虽有爵位,领上丰厚俸禄,仍然没任何差遣,不养羊能干啥?”
曹彬故作诧异:“冯将军之前不是在西北任职?”
数日之后,枢密使王朴献平交趾步骤方略,郭绍大喜。
郭绍忘记在哪里瞧过片言只语,言政治是妥协艺术。他原以为此时对付交趾政权应该不费什事,但王朴方略看起来可能很慢……权衡再三,他认为尽量与大臣们达成致有好处,同意王朴建议。
宰相李谷随即举荐曹彬领“南面都部署”差遣,郭绍以为然。印象里曹彬对付南方步兵颇有心得,南汉国就是他拿下。
问曹彬在何处,却不在京,正在辽西走廊忙着建“卫军”衙门诸事。
郭绍立刻传旨,让曹彬搁置手里事,立刻到东京报道。
他迷迷糊糊地被弄进卧房休息,连走路都看不清地面,是被人扶进去。他倒在床上就睡,压根不知自己睡是哪里,只隐约闻到股熏蚊虫香味儿,看到床帐绫罗上刺绣。
这时曹彬感到身上触及细腻冰
冯继业道:“西北是折德扆说算,他没给俺留位置,俺也无法。”
曹彬笑着应付句,不做评论。
他们到客厅,群人又上来寒暄,冯继业引荐,有当地县丞、燕地名士等人士,曹彬反正也不感兴趣,笑呵呵应酬事,也记不住是些什人。
奴婢弄洗脸水上来,让曹彬去去汗。时辰已然不早,很快就摆上酒菜来。
整坛黄酒,接着是烤羊腿,羊杂汤,炒羊肉,还有大盘饺子。等开动筷子后,曹彬夹开只饺子,见是羊肉馅。曹彬不禁笑道:“冯将军今日做是‘羊全席’哩!”
……曹彬在辽西领旨后,忙收拾东西,准备快马回京。
数日至河北,傍晚时在驿道上遇见个迎接他人,曹彬询问之下,又观面相,这才确认原来是冯继业。路过这地方正是冯继业老家。
冯继业面相看着就不面善,曹彬当然知道他是什鸟,但这人在西北捉李彝殷,竟封开国侯,曹彬也便不能不给点面子。
冯继业在曹彬面前说话却是客气,打躬作揖道:“在下知曹公有要事在身,不过天色见晚,曹公本也要找地方投宿。如曹公不嫌,便到寒舍将就宿,也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,明早在下也不强留。”
曹彬自号儒将,比较看重礼数,听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,便不再拒绝,当即道:“那便恭敬不如从命,多有叨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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