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,冯继业听斥候禀报,前方五里有个村落市镇。他立刻计上心来,心中有个报复敌军法子。他很快找来个指挥使,当众下令道:“北面五里市镇是乱贼藏匿埋伏之地,你带人去将他们……”说着他便伸出手掌,往下挥做个动作。
众禁军武将习惯约束士卒,听罢顿时哗然,有部将马上说道:“既乃市集,定多为平民百姓,咱们岂非滥杀?军法不容哩!”
冯继业本正经地说道:“咱们得讲理,敢情乱贼不会扮成百姓,却要在头上贴字,见到许军便手舞足蹈,‘俺是乱贼、俺是乱贼,快来杀俺?!’”
众将见他面不改色滑稽模样,时没忍住,不少人笑出声来。许多人明显态度转变,这些武夫根本不是善类,在郭绍麾下后十分收敛,无非军法严明奖赏足够,恩威手段罢。
冯继业又语重心长地对众将道:“这等乱贼,易杀、却不易分辨,最好法子就是所到之处全部夷为平地,敌兵还如何藏匿,莫非还能钻到地底去哩?咱们要心慈手软,死就是自家兄弟。打仗就要死人,尔等愿意让敌兵死,还是让自家兄弟死?”
“张建军不是要建堡,地基要不要条石?记得你还想用砖包墙,开窑不用黏土?这几天敲敲,附近根本没有采石场,也没好土。咱们若只龟缩在这弹丸之地,啥都干不。”他又道,“等追上敌兵,抓群俘虏回来,人力不也有!”
张建奎听到这里,似乎被说动,他负责修建过两个堡,都是就地用土木搭简陋土墙,这回船运些新粘合灰,他想修得更像样!
张建奎道:“只是副将,与郑长史样,只担心坏事。”
冯继业道:“打仗就没有万全之策,岂能不敢冒点风险?你们放心,这事儿因主张,若吃亏,你们尽管去曹公那里告状,所有罪责人承担!”
他又揶揄地笑道:“当然,功劳你们也图不上大头。”
众将纷纷附和,刚才那指挥使也干脆爽快地道:“末将这就去干!”
冯继业安排妥当,下令水陆主力拔营继续前行。他登上江中楼船旗舰,走进船舱时,顿时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……这船上还真比大帐里更加别致,在战场上,能住这里简直是享受。船舱中家具
冯继业完全不听劝阻,下令聚集人马出击。前锋军虽也有军府,但按照大许枢密院律法,军府只在军队动员之前权力很大,兵员、兵器、军需没有军府协调根本办不成;上战场,主将对战阵形势有临济决断之权,决策权仍在主将手里,军府幕僚最大作用不过是监督和组织军令。
郑贤春想尽快告知曹公,但曹斌远在广州(兴王府名字不吉,改名之),陆路不通,海路又慢、单船只影风险极大,海上出事连救人都没有。他十分焦急。
冯继业下令剩下人依靠蛟龙军战船自保,率前锋军主力近三千人出动。
蛟龙军主力战船无法在内河畅行,水浅之处根本不能通行。于是冯继业带上全部沙船,人马沿江行军,水陆并进,循太平江而上。
当夜,冯继业部在江畔择地扎营。晚上有两个许军哨卒被偷袭,死个,伤个。援兵不敢在晚上远追,什都没抓到,又鸣警锣,折腾半宿,将士颇为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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