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许军军法里条,武将有临机决断之权,只要结果是胜利得手,就可以不追究抗命罪责。冯继业有开国侯爵位,想用违抗军
这时曹彬长叹口气,神情悲愤交替,“本帅不止次告诫将士,改掉骄兵悍将滥杀无辜之恶习。冯继业违抗军令,将交州无数百姓置身水火,伤天害理,于心何忍?如此也有损官家仁义之英明,实在可恶可恨!”
众人渐渐议论纷纷,附和道,“曹公乃仁将,冯继业效力麾下,与曹公反着干,必应治罪……”
曹彬正值火头上,见堂上气氛,便伸手去拿朱砂笔,就在这时,他忽然想起什,转头看向吕端。吕端站在那里,言不发,完全没有随众附和。
曹彬又把手里朱砂笔放下,起身更衣。
他来到琴堂,招吕端入见。年轻吕端沉静地上前拜道:“曹公。”
时光荏苒,等郑长史派人随蛟龙军船队到广南时,已入深秋。
不过广南天气,只要三五天不下雨刮风,气温就会升高,人坐着不动也能坐出身汗来。曹彬急步走进中军行辕,身上热气已变成汗水从脑袋上冒出来,也变成烦躁表情从眉宇间露出。
曹彬从满堂文武中走过去,在公案后面椅子上坐下来,旁边就坐着宰相李谷。
曹彬招招手,个文官出列拜道:“禀曹公,交州前营军府郑长史报,‘太平军寨’遭敌攻打,大败交州军。前锋主将冯继业不顾众人劝阻,执意率军追击,途遭伏击,又败之……”
文官换口气,继续道,“冯继业连胜骄狂,力排众议、贪功冒进,竟强行率军趋螺城。此战出乎意料,螺城猝不及防,陷南门。丁部领等仓促调兵抵挡,不敌许军,率众自北门奔。
曹彬怒气未息,骂道:“那厮自己出风头,却全然不顾大局!沿江条路攻螺城,当然不难,但除占几道烧成废墟城墙,还能起到啥作用?丁部领杀吗,丁部领手下干人物杀吗,当然杀不!三千人上去,人还不是想跑就跑!
冯继业倒好,没抓住要紧人,先把那多人家眷杀,家给烧!如今这局面,交州上下对许军只有仇恨。
那厮(冯继业)正得意洋洋,可他恐怕不会想,要收拾他烂摊子,治理交州需驻多少人,须驻多长时间!?官家很清楚地说过,决不能让大军陷入久战不决境地……”
吕端不动声色地拜道:“曹公所言,皆是大略。”
曹彬甩袖子,又长叹口气。过得好会儿,他不禁打量吕端,忽然开口问道:“敢情吕千牛觉得治不他?”
初时,冯继业沿路烧杀劫掠,死者遍于田野。及其进螺城,立刻纵兵,**掳掠,肆意妄为,仅三日,城中尸首布于市井,无数房屋化为灰烬……”
念罢曹彬脸色十分难看,故大堂中诸文武慎言。
宰相李谷淡然道:“冯继业不听号令擅自做主,幸好是胜,若是贪功冒进,损兵折将铩羽而归,曹公岂不更加忧虑?曹公且消消气,往宽处着眼。”
但曹彬仍旧铁青着脸。堂中那些面无表情缄口不言人里,或许正有人寻思,曹彬想争取国公爵位希望很渺茫。
朝廷两面用兵,原定方略是南面战场徐徐图之,避免将太多人马陷进交州。现在搞成这样,又该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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