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将军直捣螺城,何过之有?”曹斌冷笑道。
冯继业道:“末将惭愧,只因心急贪功……”
曹斌这才叹口气:“不是不用你,圣旨召你回京,冯将军先回京再说罢……不过,冯将军还想今后有人敢用你,得改改原先脾气。大许已不比当年中原混战之时,凡事必有轻重大小。冯将军出征之前,是不是很清楚地说过朝廷意图、大略部署?你再想想,此番在交州所作所为,与大略
二人到间简陋粗糙房屋里,随后吕端也走进来。
冯继业恬着脸道:“末将观校场上人布阵列队十分荒疏,敢情是曹公新募人?”
曹斌毫无征兆地发怒道:“还不是冯将军干好事,给本帅添大乱!不然何必如此麻烦?”
“这……”冯继业尴尬道。
曹斌深吸口气定住情绪,直言道:“那些人都是广南各州县牢房里、矿山中罪犯。等练成后,便与卫军征募死士道去占城、马六甲。”
东京圣旨耗时日久,几经辗转才到交州,皇城对王朝最南端消息传递已有点艰难,冯继业奉旨回京述职。
冯继业至广州,到曹斌中军行辕求见,不料吃闭门羹,被告知大帅出门去。并留下话,言冯将军奉旨述职,应尽快赶往东京,不要在途中无故逗留。
既然留话,便知道冯继业回来,这是故意不见!
冯继业心下沮丧,刚出得城门,便听到郊外传来阵阵火器声音。他当下便骑马循着声音找到处校场。
但见校场上许多步卒正在训练,噼里啪啦,硝烟沉沉。冯继业在远处转悠会儿,眼尖地发现校场边房屋附近侍卫林立、旌旗甚密,料想曹斌可能在此巡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冯继业若有所思道。
吕端这时终于开口道:“冯将军奔袭螺城,烧杀劫掠,看似大功,实则坏曹公大略,负官家厚望。曹公欲另寻他路将功补过。”
曹斌道:“官家很久之前便曾提及以远在南海马六甲海路为界,圈定大许海上势力;只是受困于海路太远,直未能施行。今南面军府占有交州据点,与诸公反复权衡,以为从‘太平堡’出发,沿海岸至占城如囊中取物;再南下至马六甲,择地修大小六花堡,可助官家完成大略。”
曹斌沉吟道:“此番南下是功是过,觉得还可以争取番。”
冯继业忙道:“末将知错!曹公若有用得上地方,末将亦愿将功补过!”
他拍马过去,果然不出所料,在里地开外就依稀认出前呼后拥曹斌。冯继业立刻厚着脸皮上去嚷嚷要见曹公。
侍卫终于准许冯继业上前,却见曹斌好像没看到他样,忙着对校场上指指点点,只顾与部将说话。冯继业抱歉大声喊道:“交州军前锋冯继业,拜见曹公!”
周围所有人纷纷侧目,曹斌这才转头过来看着他,脸上十分不悦,又带着别复杂情绪,看起来就好像是吵架赌气人般;有点埋怨,却并无愤恨敌视之情……曹斌似乎找到收拾烂摊子办法。
冯继业忙道:“末将自知莽撞,惹恼曹公,此番路过广南,前来赔罪。”
曹斌皱眉道:“免礼,进去说话罢。”说罢将手里鞭子丢给侍卫,翻身下马,往后面兵营房屋里走。冯继业赶紧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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