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。
岑崤不动声色筹谋四年,直至掐住他命脉,让他
【宋沅沅:黎容,你家真破产吗?你爸妈z.sha?】
【宋沅沅:想去看你,但妈妈不让。】
他现女友,小时候青梅竹马,在出事第天给他发两条信息,然后整周再没有下文。
黎容平静看完,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宋沅沅高中时候样子,可惜回忆起来,都是宋沅沅甩他苦追岑崤身影。
简直不堪回首。
不得不说,他十七岁身体素质和二十三岁比,差太远。
要不是岑崤太能折腾他,他也不至于苦练两年格斗术企图反击。
洗着洗着,黎容动作逐渐停下来,他对着浴室里被水汽沾染模糊等身镜,目光逐渐凝聚在自己略显青涩脸上。
他拥有二十三岁心智和知识储备,还对付不十八岁岑崤吗?
“现在好好引导,四年后就不至于那疯吧。”黎容嘟嘟囔囔,手指沿着腹部后移,在腰侧揉揉。
黎容清点好为数不多个人物品,办理出院手续,拎着手提袋打车回家。
这栋房子个月之后要被司法拍卖,但因为只剩下他个人,法院那边睁只眼闭只眼,这个月不赶他走。
上世,他躲在家里恍惚个月,把自己折磨不成样子,最后也什都改变不。
再来遍就没意思。
黎容摸索出钥匙,推开家门走进去,房间里有股久未通风潮湿气味。
宋沅沅跟岑崤表白那天正巧是A大毕业典礼,声势很浩大,黎容不慎入境,露出些追忆往昔苦涩神情,偏巧宋沅沅和他对视,表情肉眼可见惊慌。
这切全部被岑崤看在眼里。
那天晚上,黎容知道岑崤可能会找他麻烦,但他没想到是在床上解决麻烦,那天之后,他世界观都是崩塌重塑。
然而高三这年,他和岑崤还没互加好友,哪怕已经当两个月同桌,但他们对话次数屈指可数,仿佛永不相交两条平行线。
黎容翻到班级群,找到群友列表中岑崤蓝金渐层头像,反复点进去几次,还是忍住没添加对方。
洗好澡,他顶着滴水头发,去卧室找件肥大T恤套在身上,然后盘腿坐在床角打开手机。
六年前手机尺寸还很小,各种软件设计风格也都很复古。
他看好会儿才慢慢适应。
这周以来,他收到不少私信,或关心,或吃瓜,或从哪里听到谣言以为他已经死来吊唁。
学校群和班级群已经禁和他有关消息,群里片岁月静好,老师照例布置作业,就连打卡人数都变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在岑崤金屋住久,他竟然觉得自己家小有点温馨。
家里值钱古董字画都被搬走,只剩下日常用品还留着,棕褐色地板上清晰可见钢琴被拖拽痕迹,曾经摆放钢琴位置,落着层薄薄白色灰。
整个别墅安安静静,静仿佛隔壁家煎牛排滋啦声都可以透过砖墙沁进来。
黎容神色自若找插线板给手机充电,自己脱衣服,拿着毛巾进浴室。
热水冲下来,积攒在身上周药香和黏腻顺着下水道滑走,他仔仔细细洗身体每个角落,最后累撑着马桶圈直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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