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容痒快速攥紧手。
其实高中具体学什,黎容不怎记得,又或者说他后来学太多,已经懒得区分哪些是高中阶段知识点,哪写是后来填充。
不过他好久没有坐在下面听别人讲课,大多数时候,都是别人在记他讲东西。
黎容攥着笔,扯过岑崤卷子。
老师讲知识点对他来说都太过简单,当然对岑崤也是。
他手指往前侵侵,在黎容温热校服上轻微摩擦下,带着不容拒绝意味。
“班长没看出来,在欺负同学吗?”
这句话像是开玩笑,黎容却隐约瞧见岑崤日后影子,好像眼睛里绕着团雾,驱不散,穿不透,哪怕是在笑,也看不清他心里到底想什。
果然偏执狂是从而终。
黎容轻挑下眉,也没生气,慢悠悠坐直起来,手指摸到笔同时,他瞥向岑崤,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笑意:“欺负也要分人,当心遇到睚眦必报心狠手毒小人。”
课代表接过试卷,快速分发下去,卷子发到岑崤面前,黎容扫眼,才发现岑崤只填选择题,整张卷子大部分都是空白。
他莞尔笑。
这东西可以偷偷留着,以后甩到某人面前嘲笑。
物理老师强调:“这张卷子,都是历年来高考精品题合集,讲时候,不会赶紧做笔记,要检查。”
黎容左手捂着胃,右手摊在桌面上,脑袋枕上去,抬着眼看岑崤:“睡会儿,有事叫。”
自己插话余地,只好摸摸鼻子,知趣溜回去。
后排议论声不小。
“黎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,谁见他那笑过啊?”
“呵,这是知道自己以后没有靠山,开始拉帮结伙呗。”
“也对,咱们父母都让咱们离他远点,岑崤他们蓝枢更看不上他,他现在也就只能拉些有没人。”
所以岑崤非要让他改,说是在欺负,其实是在试探,试探他为什性情变化,试探家庭巨变到底对他有
说罢,他手指动,两根手指夹着笔,笔尖对准岑崤心口,晃晃。
岑崤掐住笔杆,把笔从黎容指间抽出来,食指在笔尾随意按动下,油性笔发出清脆“咔咔”声。
“那也是某些小人当心。”
黎容弯着眼睛,摊开手掌:“不给笔怎写?”
岑崤稍微感受下笔身上温度,这才将笔重新还回黎容掌心,交付瞬间,手指在柔软掌心擦下。
岑崤扫他眼,用食指抵下黎容左臂内侧最脆弱那处皮肤:“起来,你来改。”
黎容无奈叹气:“是真难受。”
他这句话半真半假,语气虽然有点夸大其词,但身体也确不够健康。
他以前被父母养娇贵,后来被岑崤养娇贵,这胃要折腾半年之久,才磨磨蹭蹭好受点。
岑崤笑。
上课铃刺耳响彻整个教室。
物理老师抱着作业风风火火走进来,神情相当严肃:“昨天卷子你们答非常不好,如果模还是这种水平,看你们别考A大,直接复读得。”
他站在讲台上往下扫,才看到已经回来黎容。
物理老师惊,不由得把音量放低许多:“也没带多余卷子,岑崤你和黎容看张。”
岑崤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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