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无论怎克制,他都会对这个人见钟情。
量体师扯下脖子上挂着皮尺,热情迎上黎容:“您跟到这边量下尺寸。”
“麻烦您。”黎容轻车熟路,跟着往里走。
量体裁衣步骤很细致,要用皮尺轻轻缠住纤细脖颈,寸寸收拢刻度,当冰凉尺身完全贴住温热脆弱皮肤,将食指抵在颈窝,仔细读出最精准刻度。
这并不算最严格,皮尺还会沿着肩部向下,滑过形状姣好蝴蝶骨,在敏感紧绷胸口处交叠,缠绕。
他没求过岑崤这件事,只是对简复随口说句,没想到岑崤真听进去。
在这家定制件衣服,还要连夜加急话,要比岑崤借他全部生活费还多。
岑崤眼神扫过店内挂出来件件精致束身礼服,轻描淡写道:“不是说要在生日会上超过新欢,给你机会。”
黎容也不推辞,笑盈盈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SaraZ不在商圈,反而位置有些偏,等黎容打车赶到,太阳已经化像滩洒泼红墨水。
【岑崤:在哪儿?】
黎容裹紧外套,给岑崤打回去。
黎容:“出来理发,找有事?”
岑崤靠在沙发上,杯柠檬水已经填三次,第三次也放凉。
再没人能让他等这久。
和她不太样,黎容性情清冷,很有主见,不愿和理念不同人多说废话,有时给人很强距离感,和顾浓处事原则截然相反。
但顾浓从没强迫他改过,她想着,她孩子可以任性些,不必取悦所有人,不用向所有原则低头。
时过境迁,他真很想跟这两位做人父母提建议——
早知道刨腹取粉是这个下场,下次就别丢他个人啊。
“理好,你鬓角好看,没给你剃。”
除此之外,还有柔韧下塌腰,挺翘鼓胀臀,笔直清瘦双腿,漂亮小巧腕骨和脚踝。
岑崤在帷幕闭合前秒站起身,掀厚重棕色帷幕,迈步走
他就顶着肆无忌惮侵染人间晚照,抖落挂坠在睫毛尖粼粼金粉,不徐不疾出现在大门口。
隔着巨大落地玻璃窗,黎容微抬着头,新修剪头发被无辜染上层蜜橘,因病气而苍白侧脸也好似涂细腻光滑白釉。
他动动唇,白色衣领遮盖不住小巧喉结轻轻滑动。
“岑崤。”
岑崤眸色渐深,沉默良久,自嘲似笑笑。
岑崤深吸口气,看眼时间:“来SaraZ,做衣服。”
SaraZ是挺知名高端定制品牌,A市有头有脸人物,基本都有他家定制衣服,只不过大多数人需要排队两年才能拿到资格,但像岑崤和黎容这样家世,就容易很多。
不过他父母倒是从来没订过件衣服,他记得店员主动上门过次,被黎清立严词拒绝。
黎容:“哦?”
他多少有点惊讶。
吹风机吹干挂在头发上最后点水痕,只剩下干燥温热。
黎容抬眼看看镜子。
头发并没有剪短很多,但是看起来精神不少,店长还简单给他吹个造型,柔软发梢半卷着,彼此交叠,蓬松又立体。
“谢谢。”是很好看。
他交钱,从密码柜里取出自己衣服,翻手机,才发现岑崤给他发信息又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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