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吸吸鼻子,问道:“你听到什消息?”
岑崤特意赶过来,定是有重要事,不然他父母葬礼到都是红娑人,岑崤应该会避嫌。
岑崤关好车门,扭头看黎容眼,莫名其妙问:“什消息?”
黎容微怔,回望过去,眼神略显迷茫。
没听到什消息,那为什过来?
当然他问时候,也不是诚心想让岑崤来。
毕竟他和岑崤团乱麻关系,也不想让父母这早知道。
黎容走到他车边,还没说话,牙齿就轻轻打颤。
岑崤皱眉,很自然抖开羽绒衣,裹在黎容身上:“怎冻成这样。”
岑崤外套穿在黎容身上要大点,不过正好,能遮住膝盖,瞬间挡住绝大部分凉气。
黎容恍若未闻。
他并不想去,那个建在偏僻边角,不远处就是丛生杂草墓。
他父母活着时候堂堂正正,死后也清清白白,没什见不得人。
等幕后黑手付出代价,等全部真相公之于众那天,他会亲自接他们离开。
黎容刚走出教堂,却不由得顿住脚步。
浓已经没,但他还平稳走在科研路上。
赢得时又怎样,黎清立学术成就,也就到此为止。
黎容但笑不语。
李白守此刻壮志雄心,却根本不知道,未来六年,他都陷在黎清立这篇假说里,绞尽脑汁研究如何把黎清立提出假说实现,再没做出更伟大成就。
他直,也没比过黎清立。
当然他这句话是在心里问,并没说出口。
岑崤皱下眉:“出事?”
黎容迟疑下,缓缓摇头,他抱紧身上羽绒衣,歪着头轻嗅下,语气说不出柔软:“多亏你暖气和衣服,不然等打到车,大概要直接去医院。”
衣服上,不
黎容四肢早就没什知觉,他缩缩脖子,低着头重重咳嗽两声,带着浓浓鼻音问:“什时候来?”
“不记得。”岑崤边应着,边拉开车门,把裹成团黎容塞进去。
车内开着暖气,热风扑面,黎容冰凉脸颊上瞬间挂上层细小水珠。
黎容直接将双手贴在空调口,反复揉搓,活动冻僵关节。
他低垂着眼,知道以岑崤习惯,不可能不记得准确时间,他说不记得,大概是早就来。
岑崤站在教堂外唯条公路边上,穿着笔挺肃穆西装,摘掉脖子上直戴着锁骨链,臂弯里夹着件蓬松厚实羽绒衣。
黎容张着嘴,把刚到喉咙话咽回去。
他不知道岑崤是什时候到,又在外面站多久,但岑崤没有进来意思,只是不远不近站着,给他个安心眼神。
黎容眼睑轻颤,轻轻摇头。
这人,不是说不来吗?
李白守趾高气昂走,他走后,又陆陆续续来些人吊唁,葬礼断断续续,办到下午。
黎容已经浑身冰凉,嘴唇冻发紫。
直到山间雾气消散,乌云褪去,阳光清冷洒向泥泞洼地,他才目送走最后个宾客。
老太太对他态度极度不满意,刚准备关起门来指责他两句,黎容已经不管不顾迈步往外走,根本没再搭理她。
老太太不敢在教堂大声喧哗,只好用气声叫他:“你还没去你父母墓前拜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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