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天气好,晚上丝风都没有,A市几处烟花燃放点断断续续搞几场烟火秀,大部分市民都聚集在步行街商业区,整个城市片祥和安宁。
这个世界好像是由无数像素构成绚丽投影,烟花燃放欢呼喝彩那刻,悲戚哭声被悄然掩盖。
几个月前那件喧嚣全网大事,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。
但在意人,还在斑斓夜色下前行。
七星酒店对面长恒宾馆前台,黎容把身份证递,客气道:“帮开间房。”
这个更重要事,他不会跟岑擎说,至于岑擎能调查多少,猜到多少,他也不关心。
虽然他对自己父母感情很复杂,但唯有点他可以确认,他们不想他死。
岑擎:“你最好别害死跟你妈。”
岑崤站起身,淡淡道:“放心,哪怕自己去死,也不会连累你们。”
岑崤走后,岑擎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疲惫揉揉眉心。
岑擎无语。
岑崤现在连个合乎逻辑谎都懒得扯。
岑擎给徐风使个眼色,示意徐风把门带上,然后才脸严肃质问岑崤: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
但他越是疾言厉色,越是心里没底。
因为不管岑崤对他多疏远,他最终还是得站在亲生儿子这边。
除凛冽寒气,还有似有似无泥土香。
灰突突树干刷米高涂白剂,和深灰色路灯杆间次交叠,远远望去,像斑马身上花纹。
岑崤跟岑擎说要去参加联谊会时候,岑擎差点把手里茶杯摔到地上。
好在他当三区会长后也没疲于锻炼,很快便稳住情绪。
“你说什?”岑擎又问遍。
前台目光在黎容和岑崤身上游走,然后把手往岑崤面前伸:“先生,您身份证也得给下。”
虽然现在还没有人盯着他们,但
徐风赶紧给他倒杯温水:“会长,你怎?”
岑擎摇摇头,喝口水,顺顺气,自言自语道:“不知道为什,刚才胸口突然有点疼。”
徐风:“看您是工作太累,正好今天晚上去联谊会轻松下。”
岑擎苦笑:“轻松?本来带着夫人就够让人头疼,现在又来个,到时候你盯着点岑崤,给看看他到底想干什。”
红娑与蓝枢联谊会晚上八点在七星酒店举行,要求提前个小时到场。
可他现在连岑崤目都不知道。
岑崤漫不经心,自顾自往岑擎办公室沙发上坐:“想在九区站稳脚跟,不是还需要份投名状吗,去选选,看看谁比较合适。”
岑擎还站在工作椅前,岑崤反倒坐下。
不过岑擎此刻也没空纠结这点小事,他冷飕飕道:“那你让盯着黎清立调查组,也是为投名状?”
“不是。”岑崤直视岑擎眼睛,对那股来自会长来自父亲威压毫不退怯,“是为更重要事。”
岑崤很少来三区,以至于门卫差点把他当成无关人士给拦。
好在徐风路过,眼看到岑崤,才把他带进来。
自从上次跟岑会长深谈过,徐风现在看岑崤总有种说不出警惕心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可警惕,但就像会长说,岑崤早就不是孩子。
岑崤笑笑,心平气和道:“当然是跟你和妈去见见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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