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崤轻咳声,拉过他腿,卷起宽松裤脚:“看看。”
大概是遗传原因,黎容毛细血管很脆弱,身上经常左青块右青块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磕碰过。
果然,撞得这疼情况下,青紫是必然。
黎容低头看眼,就知道这痕迹又要周多才能消下去。
岑崤将掌心覆在他膝盖上,轻轻按揉着:
那枚孤零零卷好春卷还留在餐盘里,散发着淡淡鲜香。
饼皮因失水份,缓慢蜷缩着边角,仿佛羞怯内敛花瓣,躲避着灯盏光晕拂照。
黎容也不记得他们放肆接吻多久,直到包厢门咔咔响动,服务生莽撞推门:“给您加点柠檬水!”
黎容觉得自己就像被扔进火锅里活虾,瞬间从岑崤怀内弹出来,膝盖不慎猛地磕在秋千上,疼他咬着牙紧紧闭眼。
“嘶……”
岑崤抬手扯住黎容衣角,将他拽回来。
“你说不许就不许?”
他将黎容按在秋千上时候,毫无半点忏悔之意,甚至还挑衅放言:“可惜没那听话。”
黎容微仰着头,承担着部分岑崤重量,时半会儿逃脱不开。
岑崤单手撑在他后颈,将坚硬椅背和他颈骨隔绝开,他头发就顺着岑崤指缝垂下去,柔软蜷曲鬓角还挂着细汗。
上,趁黎容还没喘息匀称,趁人之危,咬住黎容下唇。
轻微刺痛在唇上丝丝缕缕蔓延开,咯吱咯吱秋千声伴随着扑啦甩动窗帘,狭小包厢内,旖旎气氛逐渐攀升。
黎容耳边隐约能听到隔壁推杯换盏声音,以及不知哪儿来小瓢虫,不慎冲撞到昏暗小黄灯内,碰撞玻璃灯壁呯呯作响。
黎容眼睛眯着,绷紧唇,毫不留情反咬口。
他用力气比岑崤大,能看得出,岑崤疼皱眉。
服务生暼暼口未动春卷,又看看满满登登青瓜柠檬水,小声问:“……你还加水吗?”
黎容轻呼口气,摆摆手:“不用,再给上份火车头河粉,份鱼露鲜虾炒河粉。”
这春卷显然是不够吃,但他本来没打算这早点菜。
服务生像脚踩在火炉上,听黎容吩咐,恨不得踏着风火轮消失。
包厢门关上,黎容捂着膝盖,弓着腰,痛不欲生。
黎容手指本就细长白皙,如今用力攥住椅背,压指甲都有些发白,手指骨节凸起绷紧,掌心充满燥热汗。
他无名指徒劳刮着打蜡木头,却半点都找不到支撑,只留下指甲划过刷刷声。
手背上黛青色血管浅浅贴在皮肤之下,雀跃将某种信号,沿着血液直达心脏。
挣扎几分钟后,黎容总算破罐破摔,放松力道。
指甲瞬间充血红润,指腹也软绵绵搭着,他开始享受由岑崤主导吻,像只慵懒餍足猫,安心等待别人给予。
他有点不甘心,上世他就直任岑崤摆布,这世,必须让两人关系发生翻天覆地改变。
“不行?那就不许亲。”
黎容佯装愠怒,起身迈过岑崤膝盖,作势要走。
他拖长外套衣摆也因此轻轻划过岑崤手背,金属拉锁还极具存在感弹动下。
这外套确是拖累,敞开穿着,就像身后拖条白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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