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容叹息:“要是早跟你联手,也不至于让人欺负到眼皮底下来。”
他浪费太多机会,包括上世。
他以为自己利用岑崤资源,却忽视岑崤能给他提供讯息。
因为拒绝交流,他和岑崤直是有信息差。
他解红娑内部错综复杂人际关系和惹人生疑乱象,岑崤必然也解联合商会乃至九区。
反复几次,黎容考究目光终于软化下去,像只怠于思考猫,半眯着眼睛,认真享受岑崤讨好。
所以他也懒得再追究,岑崤还没回答有没有期待过在街上。
同样是华灯初上夜晚,上世岑崤为他搭建金屋里,他托着湿淋淋身子从浴室出来,看到大敞四开窗帘,强忍着肌肉疲惫,又羞又愤冲回浴室。
他隔着磨砂玻璃窗咬着牙冲岑崤喊:“你把窗帘拉上!”
岑崤则悠闲自在把玩着他睡袍腰带,漫不经心道:“这就受不,要是去街上……”
黎容喘息不及,嘴唇充血润红,眼角水光潋滟,却仍勾起丝笑,断断续续答:“少框……不信你没听到。”
重生之后,他早就把脸皮扔,并不觉得喊岑崤某些称谓很羞耻,他只是单纯不想让岑崤太得意,毕竟得寸就会进尺。
岑崤比他身体好气息足,在黎容忙不迭填充肺部空气时,他还有闲情逸致问:“大街上就敢为所欲为,你就不怕被人看见?”
黎容舔过下唇,抵着岑崤鼻尖,微微睁开眼睛。
目光对视瞬间,黎容咽口口水,喉咙绷紧。
男朋友。
这是个很微妙字眼,足以唤起人久违躁动。
借着夜色掩映,岑崤轻咬住黎容唇,隔着发丝望向他因忘情而有些迷离眼神。
黎容时而让人觉得谈笑风生从容不迫,时而又让人觉得他骨子里有种无所顾忌癫狂因子。
就比如现在,他在灯火闪烁行人往来街边,兴之所至,就能揪着岑崤衣领,将唇贴过来,用他最习惯,最喜欢方式,亲昵摩擦。
但他们从来没有沟通过,
他怒不可遏打断岑崤:“闭嘴!”
切恍惚昨日。
黎容亲吻够,松开岑崤皱巴巴衣领,向后撤拉开距离,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充血唇。
“真是后悔……”
岑崤拧眉,边整理衣服边问:“后悔什?”
他手指揉皱岑崤领子,指骨与岑崤锁骨摩擦,冰凉手指顷刻间感受到血液沸腾温度。
他眼睛弯,字顿道:“你不是,期待很久?”
他眼眸澄澈如潭,带着不容闪避炽烈,但凡心底有半分心虚,都不敢坦荡与这样目光对视。
岑崤静默几秒,却忍不住轻笑。
他轻碰下黎容唇,然后快速松开,在黎容没有任何回应状态下,再次凑上去碰下,松开。
至少在这刻,岑崤可以确定,黎容是无所顾忌。
婆娑摇曳树叶,疾步而过路人,静谧朦胧夜灯,在他眼中都比浮尘还要轻微,没人可以阻止他此时此刻想做事。
而这样掠夺与蛮横姿态,本该是属于岑崤。
岑崤眷恋松开黎容唇瓣,眼睑颤动瞬,用手拨开黎容眼前凌乱碎发,少顷,便又以更加强势姿态吻回去。
他低喃:“叫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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