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擎知道萧沐然又陷入自折磨情绪里。
但身为丈夫,他恰恰是最没有资格安慰,毕竟当年是’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而死‘。
他只好转移话题:“岑崤怎还没回来,明明知道今天九区出成绩。”
萧沐然轻声说:“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,他好像谈恋爱。”
岑擎机警皱起眉头:“跟谁谈恋爱?高中同学?怎点都没听说。”
萧沐然痛苦就痛苦在,她没有办法怨恨任何人。
父母将她娇生惯养悉心培养二十余年,岑擎又完全不知情。
而她所有痛苦和悲哀在外人眼里都是无理取闹,毕竟她已经结婚,还有孩子,当年真相是怎样又有什重要。
她听说前男友后来也有个很可爱儿子,而且夫妻相爱,琴瑟和鸣。
萧沐然或多或少得到些许安慰。
“幸好们当初使点小手段,让你和那个男朋友分开,不然你能有现在安逸幸福日子?”
“等孩子出生,你就能体会到当父母良苦用心。”
……
在他们眼里,这件事是那合情合理,以至于两个人笑声连连,喜气洋洋,甚至他们还期待萧沐然听到后,会赞同跟着笑。
也是那刻,萧沐然三观彻底崩塌。
道,前男友回国,还带着妻子。
前男友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研究员,来A大不到半年,就被提为副教授,他现在家庭和睦,温馨幸福。
那时萧沐然仍然觉得,这切都很好,他们都做正确选择。
即便他骗她,她也不觉得恨或是厌恶,她甚至没有跟别人说过他句坏话,她仍然觉得在学术领域他是无比优秀。
直到她临产前个月,到私立母婴医院待产。
这小年纪,这关键时候,居然还有心思风花雪月?
萧沐然微微仰起头,望着中庭巨大水晶吊灯,淡
只是她仍旧痛苦,但她觉得自己痛苦都是应得,是她被人蒙骗,是她没有相信。
可直到十七年后,黎清立再次因为污蔑声誉尽毁,家破人亡,她依旧什都做不。
萧父萧母又出来说:“这件事水很深,你可千万别因为时冲动,说不该说话,你背后是萧家和岑家,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岑崤考虑,你不小,你已经是母亲。”
于是,她只好又听。
所有人都满意就好,她这辈子,活该讨好所有人。
当天晚上,她突然羊水破裂,喘不上气,被送进手术室七个小时,才九死生生下早产岑崤。
自那以后,她身体虚弱厉害,她很少笑,更很少关注亲生儿子,月子中心康复时间里,她开始接受抗抑郁治疗。
他们都以为,她是正常产后抑郁。
但她知道不是,她后悔冤枉个很好很好人。
岑擎说:“不知道你父母手段,如果早知道,不会指向你照片。”
那时候岑擎正准备晋升,忙不可开交,所以是萧父萧母来陪伴萧沐然。
平日里无聊,他们就闲谈,电视机开着,空调吹着。
萧母吃着保姆削好苹果,玩笑似说起当年事。
“看岑擎过几年就能当上蓝枢三区会长,他真是特别努力,你那些朋友,都很羡慕你。”
“还得是和你父亲眼光好,为你选岑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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