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容只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,只手翻着那本《启示录》。
书是他从图书馆借,老太太曾经念叨过,《启示录》是圣经中最重要本,是所有人都要熟读。
如果何大勇也信这个,那他到底是怎理解这本书中讲,代表正义’羔羊‘最终会战胜邪恶’兽‘呢?
还是他认为自己只是个无法抵御辉煌’巴比伦大城‘诱惑,不得不与’兽‘做生意迷失信徒呢?
或者他觉得,迷失人只要有朝日决心向善,还是会被神宽恕,救赎,与那些从来都正义’羔羊‘起,迎接无比美好新天地?
他潜意识里,是否也觉得岑崤很迷人。
不过真正让他沉迷,还是岑崤毫无保留付出。
个人要有多幸运,才能遇到个肯与你生死相依爱人呢?
黎容拢拢微长头发,俯身凑过去,在岑崤侧脸上啄下。
岑崤依旧睡得很沉。
借着客厅透过来灯光,他能看到岑崤在床侧躺着,睡得很沉。
这段时间,岑崤几乎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,再好身体也会支撑不住。
虽然岑崤口中不说,但和杜溟立竞争压力,为黎清立翻案压力,直都在。
明明还劝他要劳逸结合,要适时放慢脚步,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是同种人,为达到目,可以不惜切代价。
黎容轻轻摇摇头。
直到晚上九点,黎容才上完天课。
他原本跟岑崤说,今天晚上要住校,尽可能套套何长峰话。
但看到何长峰十字架银项链,他突然又懒得回宿舍。
黎容站在教学楼外犹豫会儿,这才头也不回出校打车。
他回到公寓,输入密码解锁,推门,才发现客厅亮着灯。
岑崤睡醒之后,去厨房倒水漱口,路过书房,看到门缝中泄
黎容忍不住轻笑,嘟囔道:“还真是毫无防备。”
他悄悄从柜子里取出睡衣,去浴室冲个澡,然后踩着棉拖鞋,揉着湿淋淋头发,拎着本大部头,去岑崤书房。
岑崤给书房准备个极其宽大舒适工作椅,椅背放平下来,可以直接当简易床铺。
黎容每次坐在这个椅子上,都习惯盘着腿,整个人窝在椅子里。
他以前坐姿分明是很标准很优雅,但身边没有顾浓管着,这椅子又实在空间大,他也越来越放纵。
他慢慢走到岑崤身边,蹲下身,静静看着岑崤。
岑崤还没有醒,他侧着脸,只胳膊盖在被里,只随意搭在枕边,手指自然微蜷着,呼吸绵长均匀。
黎容难得仔细看岑崤睡颜,不得不说,岑崤从萧沐然那里继承轮廓确实不错。
明明萧沐然看起来更偏柔美,眼神也格外柔和,但岑崤却完全是另种气质,他锋利,深沉,难以揣度,常常会给人不容置喙压迫感。
人性都是很复杂,有时候黎容会反思,自己上辈子肯跟岑崤纠缠在起,有多少岑崤长得好身材好影响。
原来岑崤也从九区回来。
黎容将电脑包放到边,随口冲屋内问道:“晚上吃什?”
没有人回答,屋里安安静静。
黎容微微顿,放轻动作。
他走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,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,小心翼翼扣动门把手,推开卧室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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