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钢笔没有研究，但也知道这种款式很老，色调也很单
，笔身是暗绿色
，看起来十分不起眼。
“用坏
再换只就可以，还是说这支笔对老师来说很重要？”
黎容当然知道钢笔对张昭和重要，但他想知道为什
重要。
好在张昭和也没打算瞒他：“这笔是
老师送给，确很重要，
张昭和说话时候，有个小动作，隔会儿就会摸摸那根钢笔，似乎是为确定钢笔还在。
但现在张昭和穿着运动服，胸口必然是没地方挂。
黎容装作漫不经心，问道：“老师练过钢笔字吗？”
张昭和目光垂，落在黎容摆弄免修条上：“没事时候喜欢写写，钢笔字毛笔字，老年人也就这点爱好。”
黎容若有所思点点头：“挺好，也挺喜欢，老师用什钢笔，也去买只。”
张昭和忍不住发出邀请：“会儿有事情做吗，想和去钓鱼吗？”
寒假期间，像张昭和这样没有项目闲散讲师，有整个下午时间可以挥霍。
黎容低头翻看着那小沓免修条，不慌不忙道：“不是说带去逛逛实验室吗，正好这个成绩，可以自由转专业。”
他知道自己旷很多课，但这沓纸捏在手里，冲击力还是挺大。
他以前可是个标准好学生，现在都被摧残成什样。
却十分认真。
相比于黎清立和顾浓，他确更喜欢黎容。
黎容轻笑：“为什？”
他父母确从来没有提起过张昭和名字，以至于黎容直觉得张昭和和他父母不熟悉。
但现在看来，大概是熟悉，或许只是因为父母回家之后，很少说工作上事。
黎容说完，理理免修条，抬头看向张昭和。
“买不到啦，用这个，早就停产。”张昭和叹息声，说着，稍稍拉开运动服拉锁，扯挂在脖子上绳子，从胸口拎出那只钢笔来，“用好些年，现在连修钢笔小店都少，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。”
黎容难免吃惊。
张昭和居然真始终将这支笔戴在身上，没有兜就挂在脖子上。
但他没有把吃惊表情露出来，而是认真端详这支笔。
张昭和：“想你应该不需要操心，说实话，这是班级里第次出现年级第，看来也可以体会下拿奖金感觉。”
黎容发现，张昭和钢笔字写很好看，笔锋潇洒穹劲，线条连贯流畅，像是用心练过。
还有这钢笔，钢笔也不错，出墨均匀，笔头很滑，应该价格不菲。
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老师坚持用钢笔。
黎容还记得，张昭和穿中山装时，始终挂在胸口那根钢笔。
张昭和笑容里有些无奈：“你更像个凡人，看来人只有看清社会本质，人性现实，才能抛下不切实际理想主义。”
黎容发现，张昭和似乎也很不赞同他父母那些至纯至善理想。
觉得这世界上之所以会有以德报怨，心怀天下人，是因为这些人没有经历过现实打击，不知道这个世界不值得拯救。
黎容沉默好会儿，才弯着眼睛道：“让你失望，从生下来就是个凡人。”
张昭和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很用力笑，他重重点点头：“那更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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