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维德点点头,提醒他:“这学期有你们班课。”
黎容干脆装傻充愣:“啊是,还没仔细看课表。”
江维德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装不知道,有些自尊心强孩子,是不愿承认自己受父母庇佑。
但江维德确实不是因为黎清立顾浓才来,
杜溟立临死前那句话,他现在还没办法告诉黎容-
A大生化楼重新刷漆,走廊里有股浓郁甲醛味道。
黎容确实没想到,会在走廊里碰到江维德。
按理说,江维德是在红娑研究院豪华办公室里工作,再不济也是在红娑专业实验室里。
A大,以及这里刚刚卸掉老化帽子,还飘着刺鼻气味生化楼,都装不下江维德这尊大佛。
“岑崤?”
“岑崤!”
杜溟立中气十足声音在空旷小图书馆响起,时光轮回,时间倒转,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。
岑崤回过神,看向杜溟立那张略带疑惑脸。
杜溟立见岑崤刚从溜号中清醒过来,他勉强将火气压下去,又将方才话重复遍:“你没有听清话吗?说,有个同学曾经在素禾生物做财务总监,据他说,素禾生物高层亲口承认,不会对甲可亭进行大幅度优化,而且近几年都不会研制根治细菌性早衰症药物,因为那样赚不到钱,那同学觉得正义感受到挑战,不愿意继续跟这种企业文化公司干,所以就辞职。你说巧不巧,黎清立正好发现根治细菌性早衰症方法……岑崤,其实们可以合作。”
放过。”杜溟立很清楚,岑崤藏那铁片进来,就已经做好决定。
他是打算抛弃岑家萧家切,替黎容要个公道。
杜溟立只是很懊恼,自己居然还是低估岑崤。
他更是心惊,岑崤从未在人前,bao露过实力。
这样枪斗术,这样反应能力,哪怕在鬼眼组也是无出其右,这多年,居然没有人发现这点。
黎容捂着鼻子和嘴,想礼貌都做不到。
这个时候,他应该不算跟江维德有交集,他甚至不知道要说什。
结果是江维德主动说话。
他似乎对这股刺鼻气味忍耐力很强,他仔仔细细打量黎容,神色间既有宽慰又有忧虑,他客气道:“黎容,还记得吧。”
黎容眼睛微眯,继而弯弯:“记得,父母朋友,江教授。”
岑崤低头看眼表,已经超过打卡时间十分钟。
他淡淡道:“等你找到不是‘听说’‘据说’证据,们再谈合作吧。”
说着,岑崤皱着眉,面色严峻离开小图书馆。
想起上世画面,他仍然有很强烈PTSD,他此刻点也不能看杜溟立脸。
走出小图书馆,他深深吸口气,觉得肺内淤浊都清干净,呼吸也顺畅许多。
岑崤就是个疯子,他不该对疯子有任何期待。
杜溟立面如死灰,他闭上眼,嘴唇动动,用极其轻微声音对岑崤说最后句话。
像是嘲讽,又像是报复,他甚至抽动着唇角,露出丝难看笑。
话音刚落,阵剧痛袭来,鲜血像喷泉样涌出,杜溟立嘶哑着低叫着,双眼努力向上翻着,望着天花板灯罩上映出来鬼眼组印章。
他就在这样不舍和遗憾中遁入黑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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