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说话吗?善良是无辜,罪恶是没办法守护善良人。不仅要还父母清白,还要所有德不配位伪善者从
老太太颤颤巍巍指着黎容,瞳孔放大,喃喃道:“难不成…这切都是你干?”
黎容扯扯唇:“爸爸论文,郑竹潘倒台,出来作证蒋醉,何大勇,翟宁……你真以为,正义会从天上掉下来吗?”
老太太仿佛被施定身术,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看着黎容。
她这个外孙,自从出事以来,就表现异常冷静,克制,好似父母双亡对他并没造成太大影响,可他身上又有种古怪莽撞和异常强大笃信。
每次她耳提面命要黎容不要招惹是非,黎容都听不进她话,就好像巴不得是非找上门来。
亲戚们抹着眼泪宽慰黎容:“容容,这下好,你父母清白,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,终于有人为你父母正名。”
“那天杀郑竹潘倒台,你们家做善事,老天是看得到。”
“你外婆这几天都没睡,盯着网上消息,生怕再出点什差错,你怎才来?”
老太太双眼浑浊发红,她坐在沙发上,紧紧攥着黎容手:“容容,坏人都抓进去,都是那个素禾生物郑竹潘干,因为你父母阻挡他利益,网友都知道你父母是冤枉,你现在很开心吧,外婆也是……”
”
老人头发花白,皱纹堆叠,此刻老泪纵横,倒有丝狼狈可怜。
她腿脚不好,只是站着,就不住打颤,她死死攥住黎容胳膊,嗓子里发出阵阵痛苦悲鸣。
黎容见过她太多面,高傲,蛮不讲理,倚老卖老,仗势压人,市侩俗气。
他从来没见过她委屈哀嚎模样,仿佛要把所有不甘和愤懑哭出来,要把伪装冷静和世俗击碎。
如果今天这切都是黎容筹谋计划,那他心思定深沉到令人惶恐地步。
她女儿女婿都是非常简单人,外孙怎会……
她发现自己从来都不解黎容,甚至不知道,这两年黎容都住在哪儿,做些什。
满屋亲戚也都呆若木鸡,根本不相信,这是从黎容嘴里说出来话。
黎容扯张纸巾,亲自将老太太脸上泪水擦去,泪水夹在皱纹间,并不好擦,但他很耐心,动作也很轻柔。
黎容望着那双粗糙干枯手,眼睑颤颤,低声道:“还不够。”
老太太似乎没听清,带着浓重哭腔问句:“什?”
黎容看向老太太哭模糊眼睛,目光阴冷:“现在还不够,会把甲可亭踢出市场,要让郑竹潘亲眼看着摧毁他倾注辈子心血地方。”
老太太被他眼神吓得哆嗦下,握着他手力道不由放松:“你…你到底在说什?”
黎容平静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这个年纪人,除求神拜佛,已经再提不起任何力气,去追求真相和正义。
她当然痛苦,但为苟延残喘,她只能逃避痛苦。
终于有天,老天开眼,让光照进这个家。
她当然要找最能共情她感受黎容哭诉,只不过黎容在陵园哭个够,此刻已经不想哭。
他撑着老太太,等她哭头晕缺氧,才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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