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那几个经管系学生,按捺不住好奇心,凑上来,小心翼翼问:“是黎容吗?”
黎容对A大学生还是比较客气,他不得不停下脚步,朝对方点点头。
“啊啊啊真是你,看到通知说你要在学校演讲,所以特意赶来。”
“当初也是支持黎教授,现在也支持你,你很棒啊!”
“有些不好言论,不相信你话,希望你不要在意,总有些人倚老卖老不承认年轻人潜力。”
幸好是二十岁身体,还能经得住这折腾。
九点四十,黎容准时出发去明理楼。
凑巧是,明理楼离经管系大楼只隔着条马路,所以在这条路上,必然会碰到经管系学生。
比如他舅舅顾兆年花钱塞进来顾天,还比如同样昼夜颠倒却仍然精力充沛岑崤。
顾天依旧对他羡慕嫉妒恨,但如今两人差距越来越大,顾天根本不敢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跟黎容是亲戚。
他曾经以为自己生活已经很难,妹妹患上要终生服药病,拖垮整个家,别人在快乐享受大学生活,他却要早早体会勤工俭学艰辛。
但是和黎容比,他这点困难又算得什呢?
黎容从云端跌落,家破人亡也没有抱怨命运不公,只要有点机会,有万分之可能,黎容也会死死抓住,为之拼尽全力。
这样鲜活热烈生命力,就连他这个边缘人都能被照耀到。
他有什资格怨天尤人?
可能甘心,于是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优势,火速敲定黎容独家演讲时间。
黎容当然乐得跟A大互相利用,欣然答应请求。
其实公众兴趣从律因絮迁移到他身上,也是他早就预料到。
医药行业,生化领域毕竟太过专业,虽然巨大阴谋和冤情引起公众愤怒和关注,但公众精力是有限,能直关心下去只有患者和家属。
黎容也是无可奈何,现实就是,人类最基础欲望需求更能跨圈层传播。
“加油啊,相信你定可以成功做出律因絮!”
…
他远远看到黎容,撇撇嘴,不甘心“哼”声,立马扭身转弯,朝反方向走。
“哎顾天,你干什去?”
“怎这是?”
顾天烦躁道:“手机没带,你们先去教室吧。”
黎容看到,但是懒得理他。
宋赫振奋精神,背起书包,小心翼翼离开宿舍,顶着晨光去教室自习。
因为做爱姿势刁钻而全身疲软黎容,浑然不觉自己不经意间点亮个单纯少年。
他睡四个小时,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,然后拎着洗漱用品去楼下洗澡。
因为热水洗礼,让某些痕迹更加明显,黎容只好穿件简单刻板白衬衫,把每颗扣子系好。
对着镜子,他看看自己脸,昼夜颠倒整天,除眼底隐约有些青外,倒没别痕迹。
比如对美色追求。
他诚心诚意感谢顾浓女士给他这张皮囊,让他在人生道路上,获得很多意料之外帮助。
黎容跟宋赫简单聊两句,推开卧室门,倒在床上,没分钟就沉沉睡过去。
他知道自己没洗澡,但是没有岑崤代劳,他实在累不想动弹。
宋赫望着紧闭房门和已经露出曦光天色,感受到种难以言说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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