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嵯低笑,把手拿开,捏着黎容下巴,强迫他看向自己:“再找个借口来听听。”
黎容蹙眉抱怨:“昨晚你太用力……"岑唏:“少来,昨晚没做。”
黎容弯眸,眼含桃花:“做春梦,梦里你太用力,你看你,梦里都欺负。”
张昭和感受到身边沉默,他等很久,都没有等到黎容任何回应。
没来由,他感到种莫大空虚,他也同样意识到,黎容已经不再把他当作对手。
张昭和悲凉大笑,他仰头直视炙烈日光,眼睛被灌入斑斓刺痛色彩,但他执拗不肯合上眼皮,他双眼圆睁,泪水涔涔,指天悲鸣:“今日吾躯归故土,他日君体也相同,致,致黎清立!”
他双眼被日光灼伤眩晕,脚下踉跄错乱,居然脚踩向虚空,像只脱线风筝,坠向山下。周围惊叫声四起,游客们纷纷聚集过来,报警报警,通知景区通知景区,还有不少人拿起手机,拍下崖壁上渗出鲜血。
黎容轻叹口气,不由自主,看向身边张昭和曾经站立位置。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。
在张昭和身边,嗅口清新空气,望着山下稀稀拉拉游客,喃道:“梦开始地方,也是结束地方。”
张昭和倦怠扯扯唇,朝黎容方向看眼,却毫不意外看到岑唏。“鬼眼组组长,假装不合共同做戏,果然是小孩子把戏。”
黎容懒洋洋道:“要真是小孩子,今天你就不会站在这儿。”站在这儿追忆往昔,回顾人生,也站在这儿油尽灯枯。
张昭和嗓子眼中发出低笑,他缓缓摇头,面露遗憾:“黎容,等你成为高塔小组组长,你就会知道,没有输,更没有败,因为你会发现,历史是个轮回,你父母惨案绝非偶然,它必然会再度发生,就在红娑研究院,蓝枢联合商会,甚至是高塔小组和鬼眼组。”
“因为人性就是如此鄙陋,充满私欲,利益为上,你身边人只不过没机会感受巨大诱惑,不然他们也会沉沦。黎清立梦想是个永远也画不成圆,虽然美好,但注定不会实现。”
岑唏走上前来,从身后搂住他,抬起手,轻轻遮住他眼睛。
岑唏掌心温热干燥,带着真实,生命力量,黎容没有拒绝。
他向后靠,倚着岑峭胸膛,喃喃道:“你说,咱俩心理本来就有点问题,再看这种场面,会不会病更重?”
岑忆:“们都经历过最爱人死亡,张昭和算什东西。”
黎容若有所思点点头:“也对,其实刚想借机腿软,要你背下山,看来得重新找借口。"
“还记得米兰昆德拉那句话吗?他们只有在安全时候才是勇敢,在免费时候才是慷慨,在浅薄时候才是动情,在愚蠢时候才是真诚。”
“你精于算计,善于筹谋,城府深沉,冷漠无情,所以你能站在这个位置上,所以早晚有天,你会变成第二个。”
“你以为你现在胜利?但这根本不是真实你,你只是在完成你父母遗愿,真正自由,是统治自己思想,而你身负重担,困柩其中,永坠泥淖,你也很可怜。”
黎容但笑不语。
他现在没有必要跟张昭和争论任何事情,因为很快就没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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