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黎容连死都不在乎,又有什可怕。
他扶着蹲发麻双腿站起身来,瞥眼车模样,低喃道:“谢谢。”然后就毫无顾忌上车。
他预料不好事情并没有发生,司机师傅不仅体贴开暖气,还是个很健谈人。
“你是到这边玩儿吧,郊外风景是挺美,你怎不太开心呢?”
黎容:“分手。”
以前家里也是有司机,所以他没意识到自己境况。
黎容茫然站在马路边,才发现,原来他已经跟以前生活格格不入到这种地步。
他甚至连回家方法都没有。
他只好蹲在路边等,等不知道什时候会路过出租车。
晚风吹起他头发,遮住他双眼,他感到丝寒冷。
他瞥瞥那枚镯子,很精美漂亮,看起来就价格不菲。
顾浓好像从来没戴过这些华美漂亮,女生们喜欢东西,哪怕他们家也买得起。
因为顾浓要做实验,要搞科研,戴着这些很影响工作。
好可惜,他妈妈都没有戴过漂亮镯子。
黎容现在确很缺钱,家里背负着债务,财产即将被拍卖,亲戚朋友互相推诿各有心思,没人能真心帮他。
投名状,来给蓝枢岑家表达诚意。
挺好,正好岑崤讨厌他,正好他还有利用价值。
当着他面和岑崤跳舞是第步,宋母当众羞辱是第二步。
宋母满意看完宋沅沅和岑崤舞蹈,然后特意走到黎容身边坐下,脸上露出敷衍微笑。
“黎容,知道你现在可能也买不起什礼物,这镯子也不值太多钱,不过拿去卖,也能换个五十万,拿着钱,离沅沅远点吧,她值得更好归宿。”
司机:“嗐,多大点事,过年再回头看,连女朋友脸都不记得。”
黎容:“是吗。”
司机:“时间最厉害,再大事都能消化得,没什是过不去,你这个年纪觉得天大事,其实过后再看,也就那回事。”
天越来越沉。
在他身体温度回缩到小臂时,辆黑车停在他身边。
车窗摇开,司机师傅操着口南方口音:“孩子,你等着打车吗,这地方可不好打车啊,正好顺路回市里,给你拉到地铁口吧。”
黎容抬起头,车窗探出个脑袋来,短发,干净利落,可惜戴着口罩,看不清脸。
深夜,郊外,莫名其妙黑车,戴口罩司机,怎都像是别有用心。
可他自尊心不允许他拿这笔钱。
黎容淡漠扫眼,然后平静移开眼神,站起身,声音有些虚弱:“没什事就先走。”
他说完,也不等谁允许,直接朝大门口走去。
他擦过岑崤身边,目光都没有停顿下,岑崤只嗅到淡淡,洗发水味道。
黎容是打车过来,这地方地处郊区,很难叫车,来容易,回去就难。
宋母说完这句话,就连宋沅沅都倒吸口冷气。
可还没等她从震惊里缓过神来,她发现岑崤已经生硬甩开她,朝话题中央望去。
她有种错觉,岑崤注意力全在黎容身上,甚至因为她妈妈对黎容说过分话,岑崤立刻厌恶甩开她。
但应该是错觉,这怎可能呢,岑崤和黎容直是对头来着。
黎容眼皮终于跳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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