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马政想点点头表示赞许,但脑袋和脖子都不大听使唤。
寇处长是他副手,多年来两个人都是种竞争关系。现在好,他被撂倒,能够想象这个对手心里窃喜。
当上处长可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啊。原本还有更高目标,现在只能清零。
王晰又换上新玩意儿。感知按摩棒,指套形状,顶端是组凸起硅胶颗粒。马政总觉得这东西有些性意味。王晰套在食指上,伸进马政嘴里,开始来回搅拌、摩擦。
涎水流出来,股股,宛如泉涌。嘴里没什明显触感,倒是脑子里如同有只笨拙大鸟在迟钝地扑闪着翅膀。
有次他喝醉回来,觉得自己看到夏攀。女孩依旧埋头坐在那个墙角,被夕阳光分为二地照着。其实当时漆黑团。马政就那躺在黑漆漆储藏室里。其间醒片刻,睁眼看到窗井那大块夜色,繁星点点,静谧而又迷乱,美得不可思议。
后来是王晰喊夏惊涛帮忙把他扛回家。超过约定俗成晚归时间,焦灼王晰跑到车库里等,等不到,就不停地打他手机,结果如丝如缕,电话铃声从储藏室传出来。
马政睡着会儿。
“咬得倒是紧!”
王晰正从他嘴里拔出牙胶。
荷叶边,脖子上还系条丝巾,点儿不良少女影子都找不着。
王晰包红包给夏攀。女孩斯斯文文地站起来鞠躬,很有礼貌地说:“谢谢马叔,谢谢王姨。”
这得体,让人都觉得把这样个孩子避难似送走,是个莫大冤案,真是委屈她。
夏惊涛贯地难以淡定,饭吃到后来,太阳穴上青筋,bao起,眼睛里都噙着泪水。王晰挨着女孩坐,当夏惊涛情绪激动时,她手就会搭在女孩肩膀上拍拍。在马政眼里,王晰这样做,李代桃僵,不过是在对夏惊涛曲折地传递着安慰。
“夏攀走,老夏就更孤单。”
“喔。喔。喔。”
活动自如左手不由自主地去摸王晰腰,却被王晰反手打开。
只好索然地闭上眼睛任由她捣鼓。
窗帘贴在天花板上,让人感觉空间是悬置倒转着。
“儿子要回来看你。”
怔忪地看着眼前女人,马政好半天才发现自己左手食指在拇指指甲盖上机械地摩挲着。手感和摩挲那块钱币大小疤如出辙。王晰好像又洗澡,头发是半干,但看起来却是种陌生偏狭和严厉。
“寇处长刚才打电话来,说要上门看你。”
“呃。”
马政发出打嗝般声音,比较成功地表达出他厌恶。
“谢绝。”
回来后王晰果然这说。
“你怎不想想个女孩子远渡重洋孤单不孤单。”
马政没料到自己话回得这快,只好装着点烟,躲开王晰眼神。
四年间,马政下班回来,在车库停好车,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到储藏室待上会儿。站在窗井熹微光束里,抽支烟,或者漫无边际地想点儿心事。
渐渐觉出这间储藏室好。它是个地下堡垒,可能防不原子弹,但能庇护颗疲惫孤独心;它是座地下宫殿,即便塞着苹果和可能永远不会再派上用场家什,也依然可以让人在里面徘徊徜徉,做惆怅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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