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辛煌激灵,他此刻神经似乎格外敏感,分外受不得丝毫刺激,他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是酒杯碎,他看着那碎成好几片碎片,心中无端生起惶恐浪更胜浪,几乎要将他吞没。
他踉踉跄跄地将那处打扫干净,过程中还踢到柱子,钻心疼从脚尖路蔓延钻进心房。将切都收拾妥当之后,他坐在白芜床边,拉起他手放在手心中,瞬不瞬地看着白芜苍白面色,静静等待。
他从日出等到日落,而后又等到日出,白芜都没有醒过来。
他捂半天,终究也没有把白芜手捂热。
……
阿芜平时最喜欢这副画,若让他看到这画被扯掉在地上定很难过,所以他要趁着他还没醒时候把这里都恢复原样才行。
剩下就等以后再收拾,看看阿芜还喜欢什,到时候两人再起买。
南辛煌把自己忙得团团转,以此来压住那忐忑不安心情,等到他把所有能想到事情都做完时候,太阳已经从东方露出来小半。
日出,阿芜快醒过来吧?
南辛煌快步走到床前,临走到床边却又有些害怕迟疑,他深吸口气,探探白芜脉搏——
眼睛。
……
白芜国师病逝,举国哗然。
这毕竟是桩丑闻,老皇帝并不想声张,因此便对外宣称病逝。
老皇帝说完场面话之后便让人将白芜匆匆下葬,棺椁极其简陋,仿佛脚便能踹破般,随便找个小山坡就将白芜埋,对外声称将国师已然厚葬。
那日,国师府内所有桌椅板凳忽然齐齐炸飞,而正中心那个男子却跪在地上痛苦得将近死去,他整个人都在不断颤抖,用力发狠似抱住床上那具冰冷尸首,“阿芜,你怎能这狠……”
后来,他寻遍无数术士,用尽各种方法想要将人复活。
后来,他遇到个仙长,那仙长看完之后告诉他
依旧冰冷若雪,脉搏没有丝起伏。
南辛煌心中忽然生出种巨大恐慌感,脑海中嗡嗡片,他腿阵阵发软,有些站不住。
怎还是这般凉?难道是还没到时候?
再等等,说不定会儿阿芜就醒过来……到时候他打他也好,骂他也好,他都定乖乖受着,绝不还口,这是他欠他。
南辛煌拼命地自催眠,他踉跄着搬过来个椅子,失神还将桌子差点撞翻,“啪”地声脆响,个酒杯在地上碎开。
半夜,南辛煌趁四周无人偷偷又将白芜棺椁挖出来,他让暗卫将事先准备好替身放进去,随后将白芜偷偷带回已然被查抄干净国师府,来到那栋精致白楼前。
白芜平时最喜欢待在云芜阁之中,因此南辛煌早已经命人在那里备好酒菜,都是些清淡素菜,是白芜平日里最喜欢菜式。
白芜还很喜欢干净,平时更是尘不染,这次被土埋那久醒来定然会觉得不舒服,他醒来第件事定是要沐浴,因此南辛煌提前烧好大桶热水。
国师府被查抄乱七八糟,只有些桌椅凌乱地放在那里,墙上画也被扯下来,花瓶也碎好几个。
南辛煌忙忙碌碌地收拾很久,将灰尘与花瓶碎片扫干净,然后又摆摆椅子,最后将那副山水画挂回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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