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不仅仅是盲人,所有小众群体——其他残疾人,患有某些疾病人,如艾滋病患者、白血病患者、乙肝患者等——比起同情,他们更需要是平等,这是种对尊重渴求。盲人不愿意大家把他们当作个无用、特殊人去对待,他们同样可以自理,可以学习,可以为社会贡献价值。
在盲人图书馆遇到过个工作人员,她就是名盲人,每天家人会把她送到地铁站,然后她自己搭乘地铁上班,到站后会有同事再把她接到工作地方,就这简单件事情,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与幸福。有时候坐地铁时看着地铁里熙熙攘攘人群,好多人垂头丧气,麻木脸上见不到丝光亮,总会想起她,和这个女孩比起来,他们拥有已足够多。
在受伤那段时间,其实真正让想开就是这些患者朋友。有时很庆幸自己是医生,因为这个职业,接触到形形色色人。人间百态,众生万象,因为疾病汇集到面前,透过疾病解到各种各样人生,能够帮到他们,感觉特别幸福。
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胸中脱去尘浊,自然丘壑内营。”当个人见识越多,眼界越宽广,心胸就越慈悲。躺在ICU时候,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迎来怎样结果,也许会残疾,也许会死去,那时,个个鲜活患者面容出现在脑海里。
想到那些盲童,比如天赐,比如薇薇,他们从幼年时就注定要走条比常人艰难异常路,光明天天在自己眼里消失。而比他们要幸运太多,上半生如此精彩,走到今天,这多人在为康复努力,没有理由倒下。人生在世,世事无常,谁也无法把握明天,只有怀揣颗希望火种才能照亮迷茫。
五年前,们眼科病房里来个河南农村小男孩,才两岁,双眼却患有视网膜母细胞瘤,左眼肿瘤已经长满整个眼球,为保住性命,孩子左眼很快就被摘除。然而右眼底也有病变,需要持续接受化疗,每两个月就要复查次。于是孩子白天在们医院接受化疗,晚上他们父子俩就在北京西站卖报纸,或者他爸当搬运工赚些小费,俩人常常睡在火车站。有天,听到同病房小孩问他:“你家在哪儿呀?”他晃着头发掉光大脑袋说道:“没有家,爸在哪儿,哪儿就是家。”
孩子本来名叫李嘉程,后来他父亲觉得可能是名字起得太大,孩子才会生病,所以给他改名为李天赐——这个孩子就是上天赐给他们全家最好礼物。
十年治疗期间,医生和护士直尽力为天赐节省医疗费用、捐钱捐物。记得有年冬天,特别冷,从网上订五十床被子,天赐爸爸带着天赐,到各个地下通道去发。天赐爸爸说,孩子眼睛不好,没有别办法,但是还是要尽量让他善良。
十年后,天赐右眼肿瘤无法控制,最终也被摘除。天赐失明后,天赐爸爸就拿着在们看来形状完全相同方块,涂上不同颜色,让天赐摸,训练他触觉,慢慢地,天赐完全可以通过抚摸辨别出方块色彩。
凭借这种触觉和记忆能力,他又学会盲文,现在上当地盲人学校,父亲也在北京扎根下来,在医院里面做全职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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