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沂碰触他亲近他,他并不厌恶排斥。
相反,他诚实体会着前所未有快乐。
这场发泄没有打破任何隔阂和屏障,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。
他仿佛看到自己坚如磐石无性精神世界在土崩瓦解,轰然倒塌。
明照恍惚意识到,他完。
谢沂看着手下徒劳挣扎又面红耳赤明照,毫不客气地戳破现状:“明少爷只会跟发脾气吗?发脾气时候当是你什人?如果只当是你老板,你以下犯上,是不是可以惩罚不听话艺人?如果不是,你清楚成长环境,凭什得和谢闻卓共罪?”
为不让明照挣扎,他干脆用膝盖抵住明照腰眼,这是很管用招式,能让人瞬间卸力。
被压在沙发明照突然感觉股力道抵在他侧腰,只秒他就意识到,那是谢沂膝盖。
他们俩现在姿势,实在不算雅观,况且他衣衫不整,发丝濡湿凌乱,被谢沂压着起不来。
不等明照细细琢磨这姿势古怪,谢沂见他没言语,突然加些力气,沉声道:“说话!”
毕竟他业余爱好是街舞,而谢沂则练多年格斗。
谢沂脸色微冷,侧身避开明照膝盖,几乎同秒,手臂用力扯,巨大惯性将明照拉向前倾去。
明照只脚着地本就重心不稳,被猝不及防力道拽,整个人失去平衡,重重跌在沙发上。
公寓沙发弹性很好,明照砸下去,然后弹起来。
他手掌撑沙发,刚想用力,还不待他支起手臂,谢沂就将他条腿别住,轻易无法抽离。
他真是个畜生,他居然对谢沂有反应!
瞬间,股微妙电流自着力点蔓延,沿着神经快速传递至全身,被压着地方酥酥麻麻,仿佛小羽毛刮搔着心口。
打架打成这样,实在是不对劲。
不是明照痛觉神经出问题,他分明感受到,这种感觉不是生理上,而是心理上。
他掌心发热,眼底潮湿,连呼吸频率都凌乱起来,整个人仿佛被塞进松软棉花套子,只想沉溺。
他无措地停止切挣扎,睫毛颤又颤,这感觉让人新奇又惶恐,他可以很清楚感知到,这是什。
明照耳鬓汗湿,柔软碎发聚拢卷曲,他咬紧牙关,企图翻身用双手攻谢沂下盘,等谢沂躲闪不及,再解放自己双腿。
谁料谢沂干脆拧着他胳膊,利落把他双臂反剪在身后,将他整个人重重按在沙发缝处。
明照不甘示弱,还想挣扎,不过谢沂太过专业,他挣,肩膀就传来快要脱臼钝痛,他疼得倒吸口冷气。
人避痛是本能,他动作立刻小不少,可惜此刻被人死死按着,脖子也扭不过来,脸只能埋在沙发里,宽松T恤在打斗中从他肩膀滑下去,露出小片肩头和锁骨,白皙皮肤上还有上次扛道具留下淤痕,看起来不清不白,实在有些丢脸。
好在他常年练舞,柔韧性极佳,此时还有条腿可动,明照借势想要后踢,可惜谢沂早就看出他意图,手上又使些力气:“别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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