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秦凌向外看
眼，皱眉，抬起手指，做个噤声
手指。
百叶窗有缝隙，他知道外面看得到。
此时天色已经暗，不少人开闪光灯，秦凌冲粉丝做手势，窗外闪光灯此起彼伏。
秦凌确信，聚餐照片被粉丝拍下来，很快就会传到微博超话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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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们都没吃，等你个小时呢，直播们也看。”
“大明星最近真是红啊，粉丝在外面叫都听见。”
……
秦凌立刻露出不好意思憨笑，双手合十，微微颔首：“不好意思，粉丝吵到大家。”
窗外赶来私生声嘶力竭地喊着秦凌名字，包间里听得真真切切。
直都是这样，只要明照在，别人都会显得黯淡无光。
秦凌不由得攥紧拳头，下颚肌肉抽动下。
自从明照被逼退赛，失去切明星光环，每天上课就只穿着平价朴素卖场休闲装，脸上也从不带妆，偶尔找理发师不行，剪出来发型也言难尽。
秦凌拿着自己写真图对比，只觉得内心嫉妒得到空前抚慰，看来明照也不过尔尔，当不明星，早晚就会泯然众人，而他在专业造型师和健身教练帮助下，只会越来越光彩夺目。
可今天，看到精心打扮过明照，比赛时恐慌和绝望又卷土重来。
秦凌只脚踏进包间，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，他目光就直直地落在明照身上。
餐桌对面严晨递过来擦手热毛巾，明照微微仰着脖颈，伸出手去接。
卫衣袖口滑到他小臂二分之位置，白皙手腕在灯光照耀下，依稀能看清黛青色纤细血管。
他夏天胃口不太好，瘦很快，腕骨有些明显，小丘样腕骨边缘，长颗很淡痣。
明照轻声对严晨说：“谢谢。”
班主任摆摆手：“都是同班同学，不用客气，来，秦凌过来。”
秦凌看眼班主任身边空位，也没推辞，径直走过去，坐在班主任身边。
这个位置，象征着地位，意味着他比这屋里除班主任外人都重要。
而明照，则和桓娇起坐在离老师很远小角落。
秦凌刚坐下，窗外又不明所以尖叫起来。
他精心保养，努力健身，定时医美，维持镜头上美感尚且吃力，可明照什
都不做，什都没有，甚至离开镜头和名利场两年，再打扮，却还是比他更像明星。
而且，他并没有从明照脸上看到羡慕，自卑，懊悔，嫉妒。
哪怕满身骂名，待业在家，沦落至此，明照也完全不嫉妒他。
“噢们大明星终于来喽！”
“秦凌快快快，你去坐老师身边，位置都给你留着呢！”
他接过毛巾，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自己每根手指，根本没向秦凌方向看眼。
他从小练琴，手指细长，指缝处细腻如瓷，热毛巾拂过地方，留下湿漉漉水汽和摩擦红意。
他边擦着，边深吸口气，挺直后腰，身轻松地向椅子背靠去。
额前软长碎发微微后落几分，搭在耳骨上方，那张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脸就显得更耀眼。
明照今天上妆，睫毛卷着，眼睛茸茸，就连嘴唇也红润充盈，挑染蓝色头发垂到脖颈，呼吸间，薄薄皮肤起伏，喉结也缓慢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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