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楚这问,是以什身份。
明照:“……”
为什会有这爱记仇人?
明照双手撑着阳台,手臂用力,向上跃,脚尖悬空,撑在那里,嘟嘟囔囔:“带点榴莲干话,也不是不行。”
谢沂目光垂,落在他因这动作而紧绷腰腹上,低笑:“下周忙,晚点来。”
明照拧眉:“秦凌怎不是。”
“他是人?”谢沂听到这个名字,就心里冒火。
想到这狗东西还跟明照谈过四个月恋爱,他就恨不得把秦凌拆。
明照用余光扫谢沂眼,见谢沂脸上显而易见不悦,打算转移话题。
“咳,下次录制,你还来吗?”明照小声问。
谢沂默不作声。
他也在思索,自己到底想让明照叫什。
哥哥?
小时候听惯,就算再听听,也压不住心头躁动。
其余呢?
宁衾走开,明照扯掉面具,磨磨蹭蹭,晃晃悠悠。
“过来。”谢沂看他徘徊半天,终于开口,压低声音叫他。
明照隐去唇角笑意,装作若无其事,慢悠悠走到谢沂身边,刹那间,海风席卷而来,撩起他额前碎发。
走廊四下无人,连脚步声都听不到。
谢沂将打火机扣起,单手支在窗台上,打量他:“怎都不知道叫人?”
术,不着家是常态。
他父亲就趁着明婉迎不在,靠在沙发上,根接根抽,烟灰好些都落在地上和衣服上。
明照关紧门,刺鼻烟味儿还是会从门缝溜进来,久久不散,他捂着被子也无法入睡。
明照不敢告诉明婉迎,因为说,父母定会吵架,比起挥之不去难闻烟味儿,他更怕激烈矛盾冲突。
他更担心瘦弱柔软妈妈被,bao躁易怒父亲伤害。
其实他不是在呼吸海风,而是在呼吸谢沂身上独有,清新雨杉香。
他以前并不喜欢草木香,但因为谢沂用着,他就突然好接受,甚至觉得这味道格外性感。
但他知道,性感不是香型,而是
谢沂忍不住得寸进尺,挑眉问他:“想来?上次不是说来不来随便吗?”
作为哥哥,他是没兴趣跟弟弟这说话。
谢沂细细摩擦着打火机标签。
明照半眯着眼,脖颈扬起,很享受海风吹拂。
他鼻翼翕动,呼吸着潮湿空气,面具绳子垂在锁骨上,随着呼吸起伏。
明照喃喃道:“宁总变得温柔,虽然她说是人设,但能看出来个人眼神是不是真诚。”
谢沂轻描淡写:“真正接触过你,解你,也很难戴着面具,跟你虚与委蛇,人到底是情感动物,得到什就回馈什。”
明照挑眉,试探性:“谢总?”
谢沂微眯眼:“说什?”
明照思索片刻:“老板?”
“啧。”谢沂磨牙。
明照无辜道:“在选秀基地呢,你让叫什?”
时间太久,好多细节都不记得,但满屋子缥缈白烟却深刻地印在脑子里。
宁衾没想到明照会跟她开玩笑,开玩笑意味着,两年前隔阂在逐渐消融。
明照心思细腻,情感丰富,容易被恶意重创,更容易被善意融化。
这样天性,也不知是好是坏。
宁衾没再说什,佯装低头看眼时间,皱眉,匆匆掏出手机,边打电话边往处置室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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