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明照,是这两种情绪交织混合。
谢沂眼睑垂,忍不住用嘴唇轻轻擦过明照冰凉耳垂:“知道什心思吗,就敢跑怀里睡觉。”
就像上学时候,有时明知道老师讲是很重要知识点,还是会不断磕头犯困,等清醒过来,才发现笔记本上都是鬼画符,完全看不懂。
他现在就是那种状态。
谢沂还想开口,明照就身子软,脑袋直接重重落在他肩膀上,嘴里还喃喃重复着:“什?”
有支撑,明照很快就闭上眼睛,呼吸也变得绵长。
谢沂下意识将他搂在怀里,轻轻扶着他背。
谢沂静默几秒,玩味笑,深深看着明照:“想要被老板潜规则?”
他表情轻松,语气却不是玩笑,反倒有点引导和试探意思。
但他也知道,明照现在精疲力竭,这时候把人架上钢丝走悬崖,是在趁人之危。
明照眼皮重重垂下,被风吹,个激灵,又再次睁开。
“要看是谁。”
鼻梁和嘴巴。
没别,就是想看这张脸。
谢沂看着他擦口红唇瓣,舌尖轻轻抵着齿根,压低声音,故意逗弄:“这精神,早知道老板也狠狠剥削你。”
如果是以往明照,肯定会跟谢沂拌嘴,但今天,他实在是太疲惫,大脑已经无法自主运转,他任何举动,都是下意识本能。
于是他抬起手,抓住谢沂手指,握在自己软乎乎潮湿掌心:“只是老板就好。”
明照身体很热,温度能透过外套传出来,这还是谢沂第次抱他,他们此前没有过如此亲密动作。
谢沂抚摸着他清瘦后背,感受着他体温和扑在自己肩头温热呼吸。
他从未如此渴望占有个人,想完全入侵他生活,感受他情绪。
他直认为爱欲和爱情是两种矛盾东西。
爱欲让人无所不用其极,但爱情让人柔软又小心翼翼。
谢沂明知道明照已经很难条理清晰思考,但仍然忍不住刨根问底:“是谁就答应?”
明照眼睛又快要合上,因为太过信赖,所以他会自动把谢沂身边划成安全区,戒备和机警都会逐渐消失,精神也会慢慢放松下来。
他含含糊糊应道:“什?”
他明明听见谢沂说话,也听见谢沂说什。
他直觉这是句很关键话,但就是怎都反应不过来。
谢沂微微挑眉,手指却没动:“什?”
明照呼吸很轻,垂着眼,周遭太暗,看不清他眼神。
他又重复次:“只是老板就好。”
谢沂心尖跳,用指腹轻轻摩擦明照骨节:“这喜欢被人剥削?”
明照歪歪头,眼睛抬起来,疑惑道:“你不是说娱乐圈无良老板都会潜规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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