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互联网上剖心,根本无法避免被人蚕食。
不过现在,在他下定决心后,这些已经不重要。
“现在愿意展示给大家看,是因为心理疾病已经开始好转,或许很快就能痊愈。它不再是隐伤,也就不能伤害。如果有人和情况类似,希望你相信,早晚有天,你也能够窥见天明。”
“就像,走到今天,收获二百八十万票支持,有很多为心疼替叫屈粉丝。”
明照讲完这些话,扭头看向主持人,仿佛刚才切都没发生过,眼神依旧明亮澄澈:“好,说完。”
说这两句话,明照停顿下,他突然抬起眼睛,看着镜头。
他知道,他想直视人,会在镜头另端看到他目光。
这是最后注视,以后,他再也不会给任何眼神。
“没有精虫上脑,赛时发情,自毁前途,因为根本做不到。IP地址确在宿舍,这也是最让心寒地方,不愿以最大恶意揣测什,但以为不会有永远秘密,总有天,能和你们样,得到个解释。”
“或许有人会觉得惋惜,有人反而会怨恨两年前没有将病历展示出来,化解危机。但以为,世界上不该有任何份工作,需要人让渡所有权利和隐私才能拥有,对吗?”
耀和喜爱,可以断送前途无量未来,但他不能失去仅剩点东西,不能允许鲜血淋漓过往成为他人笑料和谈资。
如果还有种支撑能让他从崩溃现状中走出来,也只能是从小到大,不为人知顽强。
宁衾胃中抽搐,股酸水涌上来,她难受地捂住胸口,喉咙口不住干呕。
她不止觉得秦凌恶心,也觉得自己恶心,她以为只是撕开明照愈合皮肉,让观众品尝些许血腥,却没想这伤口深可见骨,掀开后会是敲骨吸髓重击。
两年前和现在,细思她所作所为,她第次觉得自己失去方向。
主持人怔忪良久,才意识到自己职责。
她动动唇,慌乱地低头看向提词卡,然后才磕绊又勉强地问出:“呃……
其实,他当初不愿意将病历展示出来,是因为自己可怜自尊,二也是不愿明婉迎为此焦虑自责。
他妈妈人生已经足够坎坷,不该再负担他人生中阻碍。
明照眼睑颤下,左手用力,将手机屏幕光暗灭,揣进兜里。
他知道,这上面内容,很快就会全网传遍,成为营销号们收割流量道具。
即便如此,他经历也并不会勾起太多感同身受,或许还会有人编成段子,开些玩笑。
她后知后觉意识到,她对明照做切,可以称之为残忍。
明照垂眸轻嗤,笑意挂在唇边,眼睛却难免红。
他喉结滑动两下,努力压下情绪,等心情稍微平复,才将话筒放到唇边。
“这是上大学以来,全部就诊记录。如你们所见,被诊断为童年创伤性性冷淡,这件事在今天之前,几乎没什人知道,妈妈不知道,哥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“其实也很意外自己会得心理疾病,自认是个顽强人,恢复能力比同龄人都强,日常生活与人交往,也没有任何异常。没想到,有些早已经过去多年事情,还是会给身体留下难以愈合伤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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