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贵抱拳道:“奴婢去门边瞧瞧,回来禀报。”
院门口,看门门子正将角门开个缝,悄悄往外探视。王贵也赶紧凑过去看。
只见门外已经堵群人,具用白布盖着尸体放在门前!两个妇人跪伏在尸体旁,正在奥啕大哭!旁边又有孩童,被吓得也仰头直哭,场面十分凄惨混乱。
那尸体不用说,当然是被洪公子拳打死许大使!周围那群人,多半就是许大使家眷和奴仆。
而这场面对路人显然十分稀奇好看,路过行人纷纷驻足围观,人群便越聚越多。
赶车魁梧汉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道:“奴婢劝诫不及、保护不周,罪该万死……”
洪公子道:“王贵,你别怕。”
三人丢下许大使,复乘驴车长扬而去。
他们沿秦淮河西岸南下,至皇城以南,但未过秦淮河,在座院落前停下。宅邸并不算大,门外却有队甲兵守卫!
看门人识得洪公子,忙打开角门,躬身让于门旁。进得大门,里面是排倒罩房,洪公子并不再往里走,就近走进间倒罩房内,在张竹榻上坐下来。
着跑,弹指之间只愣在那里,唯有双眼瞪得溜圆,脸色也瞬时如同死灰。
“草、你、娘!”地动山摇声巨吼,伴着劲风拳头起呼啸而去!
“砰”地声,许大使身体直接移位,地上旧石板青苔上划出两道脚印,整个人撞到砖墙墙边上,方止。那围墙后面正有只白母鸡受惊吓,忽然便“蝈蝈”散着翅膀,惊飞而起,鸡毛飘到空中。
许大使声哼哼也没有,身体软软地贴着墙边滑下去,后面砖墙棱角留下道血痕。
整条巷子突然之间安静几分,仿佛雷鸣之后寂寥。
……闹许久,便见街头有队甲兵开路,后面个红袍*员骑着马,带着属下、衙役等干人,向这边过来。
红袍官旁边还跟着个老妇,边拿手绢抹着眼泪,边哽咽
王贵和杜千蕊都站在旁边,见洪公子手指摩挲着下巴言不发,他们都不敢吭声。毕竟出人命,事情似乎并不会那简单。
良久,洪公子开口道:“看样子,这事儿还不能如此结。”
“是,那是。”王贵忙附和道。
就在这时,院门外阵吵闹哭喊声引起他们注意。王贵脱口道:“真快,怕是苦主找上门啦!”
洪公子也站起身来踱几步,随口道,“那许大使带帮人,打架不行,总能尾随充作耳目。”
只剩墙内母鸡不服,犹自“咯咯咯、蝈”地叫骂。许大使七窍流血,慢慢流淌出来,片白鸡毛从空中飘下来,被他脸上殷红血粘住,仿佛贴在面门上纸钱。
洪公子收住拳脚,转过身来,怒气腾腾地直视众人,又盯着最前面那个人、瞪眼,虎目中如同有道光射过去!
好几个人竟然马上向后退,被盯那个人双腿抖起来,手里木棍不自觉“啪”地落到石板上。不知是谁先跑,继而大群人四散飞奔,作鸟兽散。
“洪公子,出人命?”驴车里杜千蕊探出头来,看着坐在墙边动不动许大使。她脸色发白,目光又十分复杂,忧惧表情,让面部也有点扭曲。
洪公子见人已经死掉,也愣在那里,伸手看自己拳头面有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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