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子澄顿时有点不悦。
夫人忙道:“老家人来问,才只好烦问夫君。”
黄子澄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妇人之见,只想着有人抵命,动手人又不是他们!”
夫人小心道:“高阳郡王贵为宗室,这不是不能让他抵命?”
黄子澄道:“朱高煦现在输得败涂地,比死两个小卒惨多!许家人不必再扭住不放,条人命,至燕王诸子于禁锢之中,还要怎样?”
什法子?”
“这……”高燧脸色十分难看,充满埋怨。
世子这时抬起手臂道:“算,事儿已经到这步,俺们兄弟不能相互内讧,更当同心协力,共渡难关。圣上要幽禁俺们,总能找到理由,也不能过分怨在二弟身上。”
“总得有点法子才行。”高燧神情焦虑。
世子道:“稍安勿躁,很多事儿本就如此,谁比谁聪明,谁又能机关算尽?世事难料,人还不是常常走步算步?”
夫人只得点头附和,不敢顶撞。
黄子澄踢掉脚上靴子,想着想着露出些许自得神色,“不久前,燕王为救三个儿子回去,在府邸装病。不过咱们在北平也有细作,将燕王装病之事密奏回京,总算让圣上识破燕王诡计。”
夫人忙道:“幸好识破,不然圣上还真不好拒绝。父病子孝,要儿子到床前尽孝,本就没甚不对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黄子澄笑道,“那天燕使邓庸来朝,大概也是这说。不过没什用,高阳郡王等人仍然关在世子府,大批人手看着,那叫个插翅难飞!”
黄子澄今晚心情大抵不错,话也多几分,“这些藩王宗室,平素肆意违法、为非作歹。像高阳郡王此等人,与废为庶民周、齐、湘、代王相比,好得多少?老夫等着瞧,看他还能有什花招!”
他沉吟片刻,又道,“二弟昨日说话,仍有几分道理。若非朝里有人想拿咱们兄弟当人质,要挟父王,怎会半日之内来两道圣旨?
这些事儿,俺们能想明白,外边人能想不明白?你们两个别急,等等看。”
等待最是苦闷。苦闷日子到,等就是半个多月,仍看不到任何尽头。世子府简直密不透风,大伙儿与世隔绝般。
……
天旁晚,黄子澄下值回到家里。夫人进屋来,亲手侍候他换下官服官帽,言语间用随意口气提到:“那两个钦犯,衙门抓到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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