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又不动声色道:“方才出门,俺想叫门口锦衣卫校尉查查,世子究竟是不是中毒?不过说也是白说,而今锦衣卫
徐辉祖摇头,“嘶”地从牙缝里吸口气,皱眉若有所思,“或因所知不全,又不能确认别人想法,故做点、看点,不断揣测印证。倒不失为稳妥……”
他说罢眼睛眨不眨,盯着朱高煦脸。
朱高煦面露茫然,道:“舅舅说是勾搭小娘?”
徐辉祖愣愣,再度尴尬,当下板起脸道,“世子病重,你做兄弟没个正形,竟还想那*秽玩意!”
朱高煦忙抱拳立在那里。
徐辉祖微微有点尴尬,道,“俺来瞧这厨房干不干净,怕世子是吃坏肚子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,看向旁边人,“这位是……”
身穿灰布袍服瞿能忙抱拳道:“在下四川都指挥使瞿能,拜见高阳郡王。”
朱高煦神色沉静,看不出点慌乱,他也拱手回礼,“瞿将军,幸会幸会。”
今天徐辉祖没有端起长辈架子,也没训斥,他打量着眼前外甥,目光里反倒有几分平等意味。虽然朱高煦长得高大强壮,但毕竟只有十几岁,脸上隐隐仍有稚气。只有那双眼睛,明亮中透着种阅历,与年龄极不相称。
子……高阳郡王也会服侍世子进食?”
或是因为提到兄弟和睦,丫鬟立刻点头道:“会。”
徐辉祖又问:“世子有呕吐之状,秽物在何处?”
“奴婢们早就收拾倒掉。”
“哦……”徐辉祖挥手,“你告诉服侍世子人,世子若再呕吐,东西别丢,御医们或许有用。”
“哼!”徐辉祖甩袍袖,提腿便走。身后传来朱高煦声音,“舅舅、瞿将军慢行。”
徐辉祖和瞿能出得府邸,骑马离开。
瞿能招呼随从缓行,拍马追上来,问道:“魏国公在厨房遇到高阳郡王,不知那番话有何深意?”
徐辉祖回顾左右,沉声道:“俺今天才想到,上个月高煦打死那官儿,或许原本就是处心积虑,想试探朝廷!”
“这……”瞿能沉吟不已。
也许是错觉罢。徐辉祖心下只觉不可思议。
徐辉祖时兴起,忽然轻叹声,“不少人做事,很有意思……”
朱高煦饶有兴致地问:“舅舅何不说说,有意思在哪里?”
徐辉祖似笑非笑道:“试探。”
“哦?”朱高煦脑袋微微侧,“舅舅想试探什?”
“是。”奴婢忙屈膝道,“奴婢告退。”
徐辉祖旁边同伴没吭声,只是站在旁默默地听他询问。徐辉祖招呼道,“俺们去厨房瞧瞧。”
这个姓瞿同伴名叫瞿能,是个能干武将,袭任四川都指挥使职,在四川立下不少功劳,不久前才回京述职,他和徐辉祖很早就认识。瞿能这种无关朝政武将,与徐辉祖关系反而更好。
二人路走到位于外院厨房,徐辉祖四处看番,脸上便露出失望神色。现在不是做饭时候,厨房里没人,锅碗瓢盆都收拾得整整齐齐。徐辉祖转过身,看着厨房外条阳沟,从围墙下方通往府邸外面,阳沟里也被水冲洗过。
就在这时,忽见朱高煦独自向这边走来,与徐辉祖目光交汇,便听得朱高煦开口道:“人道君子远庖厨,舅舅地位尊荣,何以到灶房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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