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辉祖道:“他是怎干,俺现在不清楚。不过,除他谁会对世子下毒,有什理由?别人更难弄毒药进去下手。”
瞿能沉吟道:“高阳郡王又是为甚?”
徐辉祖瞪着大眼道:“当然是为逃跑!现在他不是已经跑吗?若非发生世子中毒之事,他现在跑得?”
二人面面相觑,陷入沉默。
少顷,徐辉祖低声开口道:“不久前湘王举家自焚,何其惨烈!此事实属意外,定非圣上所愿,让圣上十分苦恼,必不愿见燕王世子死在京师,且是幽禁之中。
众人都很惊喜,唯有杜千蕊偶尔偷看朱高煦,目光十分复杂。
……
赤红朝阳挂在南京庙宇歇山顶上。徐辉祖刚到中军都督府,便得到禀报,昨夜派出去追击人马无所获。徐辉祖情知已错过时机,不禁长叹口气。
就在这时,瞿能走进大堂,与徐辉祖见礼罢,便问:“公为何叹息?”
徐辉祖将瞿能叫进书房,将那事结果说出来。
有更重要东西学,自然不会学什音律……但朱高煦说儿时,却是指前世,那时确实是因为没有条件,能接受应试教育已经托社会进步福,哪有机会学什艺术?不过他向对那些貌似高逼格东西,是很向往羡慕。
杜千蕊柔声道:“不过是雕虫小技,讨人欢喜罢。”
朱高煦立刻摇头:“音律、绘画都是很有价值,咱们又不是蛮夷。”
杜千蕊脸上红扑扑,“多谢王爷抬举……呀!汤药可以。”
朱高煦又转头向马车那边瞟眼,低声道:“刚才那东西是朱砂,听人说对世子病有好处,不过朱砂本身就有定毒性,御医不敢用。”
高煦素来狡诈,看准圣上心思,于是铤而走险……之前俺只不过有此猜测,现在看结果,便差不多认定。此子着实狡诈,直到现在,竟然还没几个人怀疑他!”
瞿能不动声色道:“即使确如徐公所料,又几个人能想到,世子会被亲兄弟下毒?”
徐辉祖眉间竖纹更深,脸忧国忧民表情,“如今齐泰、黄子澄等人出谋划策,圣上连削数藩,恐怕燕
瞿能忙好言相劝,说道:“事已至此,公不必再计较,算罢。”
徐辉祖脸色十分难看,脱口道:“这无疑是放虎归山!”他抬起手指着瞿能,又放下来,咬着牙欲言又止样子,终于踱步上前,沉声道,“俺觉得,世子中毒,就是高煦所为!”
“啊?!”瞿能神色也紧张起来。
徐辉祖小声道:“苦于没有丝毫凭据,俺才不好说,以致错失时机。但以俺对高煦解,心里就是认定,非他莫属!”
瞿能皱眉道:“据说因为高阳郡王犯人命,与世子等三人已被幽禁在府中快个月,有锦衣卫严加看守,内外隔绝,毒药是怎弄进去?何况是御医都诊不出奇毒。”
“嗯。”杜千蕊谨慎地应声。
朱高煦又道:“你就当不知道,可以?”
杜千蕊马上点头道:“奴婢什都没看见。”
过得会儿,朱高煦亲眼看着杜千蕊喂世子喝药。大伙儿也就着凉水吃点干粮,继续连夜赶路。因为马车走得慢,他们今晚不敢歇息停留。
到第二天早上,世子病竟然神奇地好,嚷嚷着饿!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