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是。”朱高煦忙答道。
燕王转身走向上面
位置，坐下来
。朱高煦上前拜道：“儿臣昨夜没睡，先去见过母妃，便想睡觉，请父王准予。”
“去罢！”燕王挥
下手。
“儿臣告退。”朱高煦道。
从正殿出来，朱高煦暗地里长吁口气。儿子见老子，况且刚刚惊险跑路回来，却能见得如此紧张，也是怪！或许因为朱高煦已不是原来那个人，心里本来就心虚。
那和尚说完，便十分无礼地盯着朱高煦脸。而当着面燕王，却是沉默不语，燕王初时喜悦情绪，很快已不见。这个爹情绪收放掌控、变化莫测，刚见面就叫人感觉到。
燕王没说话，朱高煦却隐隐感觉有压力袭来。朱高煦没睡好，思维有点慢，临时答话又不能想得太久，心下顿时紧张。
姚广孝问事儿，天地良心，朱高煦真不是故意！当时要知道能赤手空拳、拳把人揍死，他肯定不会使出全力……
无论如何，那许大使认账折磨杜千蕊，但这事儿罪不至死；而以前坏事，根本还没有证据，凭什
就能确定？可那厮第二次还找上来报复，被打也是自找，只是朱高煦原不必打死人。
现在姚广孝如此抬举自己，朱高煦直觉是个坑，他可不敢自作聪明顺着梯子爬上去，撒谎居功。
地按在朱高煦小臂上，猛地向上提。
燕王手上力气，并不是轻飘飘应付，透着浑厚情绪。哪怕只此个动作，也让朱高煦感觉深刻。
朱高煦顺着这股力道，站起来，抬头时二人距离已近，印入眼帘是燕王炯炯有神目光、厚实嘴唇、粗糙皮肤。从燕王眼神里，朱高煦看到疲惫忧郁，但此时此刻又透着短暂喜悦。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燕王声音中气十足、十分有气势。嘴里面说，手掌面拍打着朱高煦手臂，抓住仍然没放。
朱高煦不敢多说话，但也不能不说话，当下便回应燕王：“儿臣让父王担忧。”
不过
朱高煦没时间多想，赶紧老老实实地说道：“非也。”
姚广孝微微顿，道：“那郡王何以把人打死？”
朱高煦道：“
本与他无甚仇怨，不过他而再自找，恼怒之下，手里没什轻重，倒不是开始就想打死人。”
他说罢又向燕王拜道：“儿臣自知鲁莽，长兄已责骂过，父王饶罢！”
“哈！”燕王干笑声，十分短促，马上又恢复严肃道，“俺又不是不知道你性子，要改！”
燕王从鼻子里“嗯”声，犀利有神目光从头到尾打量朱高煦遍，光是那目光，朱高煦也感觉好像被扒光样，十分有穿透力。
“看你这模样，路上定吃不少苦头。”燕王露出丝笑容，很快又收住，“高炽、高燧先回来，高炽说，你们在路上折马，你把马让给他们兄弟，兄弟间如此很好！”
朱高煦道：“儿臣让马，现在便回来，若是长兄让马，还不知能不能回来。儿臣想，兄弟三人起回来才最好。”
燕王微微点头。朱高煦见状，觉得刚才回答不邀功、不过分谦虚，似乎是能过关说法。
就在这时，姚广孝声音道：“郡王在京师作为，着实让人赞叹。郡王打死个小京官，定是试探深浅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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