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很快就要到达那道月洞门,池月只送到那里。
朱高煦站定,转过身来,想说句不送之类废话。不料就在这时,墙外阵
房间里股刺鼻中药味,朱高煦让旁边丫鬟掀开点帘子,见王妃确实脸病容。还好她没有昏迷,只是连说话也有气无力,半天没说完整句话,真是十分严重!
“看到高煦……也渐渐懂事,娘又……放心……”徐王妃气若游丝,好不容易又说句话。
朱高煦好言安慰两句,便要离开,反正这里也没自己什事儿。这时床边只有朱高煦和池月二人,徐王妃没什力气,声音又小,便道:“池月送送他。”
“嗯。”旁池月真人应声。
为听清徐王妃说话,朱高煦和池月都靠近她床头,朱高煦总算有机会就近看到池月脸,虽然脸上遮着面纱,但能看见额头眼睛。
燕王走前面,朱高煦等三兄弟以及姚广孝随后,行人走进院子里间客厅里。天干热燥,姚广孝在徐王妃屋子里念半天,正好有人送茶进来,于是大伙儿喝茶休息会儿。
朱高煦见没有外人,些话在肚子里酝酿稍许,便开口道:“父王,儿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讲。”
“说。”朱棣看过来,虎目依旧有神,但似乎充满焦虑,连说话也只有个字,没有多余。
朱高煦欠欠上身,虽然坐着,但面向上位前倾有鞠躬之意,“儿臣进言,北平都指挥使张信,有拉拢可能,父王何不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朱棣便直接打断他话,“俺最近事儿多,你们娘又病重。尔等不必为俺分忧,只消不给俺添事就行。你们都听着,不要随便找些人到处胡说八道,唯恐天下不乱!”
池月生双杏眼,两边眼角却微微向上挑,于是便有种天然媚气。可惜她眼睛里全无丝情绪,神色冷冰冰,还略带阴郁,仿佛遭遇过什苦大仇深事儿般。
朱高煦顿时觉得她素净打扮都是错觉,此女若不是用道袍装扮,便全无道士气质。
二人出得房门,池月站下,让到边,用种怪异地眼神看朱高煦眼。朱高煦只好走到前面。
这个细微举动,让朱高煦不禁有点困惑:难道这女道士背后长眼睛,知道上次在后面观赏她腰身和屁股,所以这次不给机会?
池月路上无话,更无说话迹象,朱高煦心里闷闷,也没什兴趣撩骚。于是又是段无声而尴尬路。
朱高煦正想辩驳,自己做事还是很小心,如果能参与机密谋划,也不会随便泄露……不料姚广孝瞪着双三角眼,抢先开口:“高阳郡王毕竟年轻,不知官场*猾,那张信官至省都指挥使,这种时候咱们去拉拢他,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
“好。”燕王抬起手掌,皱起眉头,周围人只好都闭嘴。朱高煦也硬生生把到嘴边话,强自咽下去,感觉肚子里似乎下子涨不少。
这时燕王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走罢。”
朱高煦心想大哥和三弟来得早,估计已经看过母妃,自己还没来得及,便道:“儿臣再去看看母妃。”
于是其他人跟着燕王出徐王妃院子,朱高煦又返回王妃房间,进去探视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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