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听说,那窑姐到张信家,张信很快就腻。旦失宠,她便三天两头被正房欺凌,还被张信殴打,不久就死……”
“哦!”朱高煦眼睛发亮,“此事不是谣传?”
侯海道:“应该不是,
那日在王府上,王爷问卑职天下大事,卑职说北平新上任几个大员,王爷似乎挺有兴趣……当时见到王贞亮,便顺便打听那三四个人底细。这打听不要紧!王贞亮说个隐情。”
“什隐情?”朱高煦听说是北平大员事,也来兴趣。
而侯海眉飞色舞,显然对什“隐情”兴趣比朱高煦更大。他欠欠身,伸长脖子道:“北平都指挥使张信,原来与兵部尚书齐泰有过节……
别看齐泰现在身居高位,官至兵部尚书,读书那会儿可穷!洪武十八年,齐泰进京赶考,住在某破落坊间客栈里。那种客栈可不止有吃住,还有窑姐。
齐泰自然没钱找窑姐,可窑姐找他……齐泰年轻时候可俊朗、个儿高,读书郎还白净,每日在客栈楼上读书。那窑姐日日听他读书,竟心生爱慕之心,主动投怀送枕,不收钱不说,还倒贴!
劳顿,坐下来慢慢说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侯海又拜拜,虽然脸尘土,眼睛却是神采奕奕样子,似乎办这种差事十分愉快。
侯海坐下来,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卑职这趟实在有意思得很!从何说起哩?就说那日得王爷吩咐,卑职就琢磨,京师什地儿?出门随便撞见个人,恐怕也是三五品,卑职这从九品官过去能找谁哩?”
朱高煦不吭声,只是时不时点下头,然后眼睛看着他,表示自己在听。
侯海继续道:“临走前,卑职就先见王贵面,问他王爷在京师有什关系够硬人,也好找人帮忙。王贵叫卑职没法子时,可以找怀庆公主儿子王贞亮。”
窑姐把存下所有钱都给齐泰,资助他科考。齐泰正是穷得叮当响,不料遇到这样人心意待他,他便诅咒发誓等考中进士,定回来报恩。”
朱高煦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,耐心听下去怎和张信扯上关系。
侯海终于说道张信:“不久张信也找到那家客栈,来找窑姐……这个,他爹当年就是高品级武官,张信为啥要到那种破落地方找窑姐,这就不清楚。要不是时间久远,卑职也能查出来。”
朱高煦心道:看来张信爱好不是朝夕,现在在北平,他也不跑到“穷汉市”那边找窑姐?
侯海继续道:“张信与那窑姐夜春宵,便爱不释手,非要从掌柜手里买下窑姐。掌柜收钱,自然不管窑姐愿意不愿意,更不管齐泰愿意不愿意,张信武夫出身,揍闹事齐泰顿,把窑姐强买走。
朱高煦咳声,道:“这些人,你最好别到处乱说。”
“王爷放心,卑职懂事儿!”侯海抱拳道,“话说卑职到京师,摸门不熟,只好先打听王贞亮府邸,先去找他。
王贞亮听说卑职在王爷府上当差,果真接见。卑职就把自己事儿说出来,不料那王贞亮竟口回绝,说他在都督府当差,管不教坊司事儿!”
朱高煦又点点头。
侯海道:“卑职好不容易见到他,就这走?幸好卑职急智,才能听到下面有意思事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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