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条岔路绕进去,慢悠悠地绕圈回来,见牌子已经不见,便立刻走上门前,伸手轻轻推,果然门是虚掩着。
门里有个天井,两边是土墙,里面有几间破屋。这时个坐在门槛里女子站起来,手上还拿着梳子,她抛来个媚眼,轻笑道:“牌子挂出去,把门闩上,快进来。”
朱高煦沉住气,依言办,便穿过天井过去。
那娘们打量着朱高煦,脸都快笑烂!朱高煦长相、丝绸袍子,诠释着两个特点:年少,多金。
朱高煦也打量
朱高煦叫王贵拿钥匙打开正门,里面个人都没有,才没几天,厨子、小二、杂役要钱,便走个干干净净。朱高煦想卖出去四桌酒菜,收回成本“宏伟计划”完全落空。
“王贵,从今天起,你就在这里守着。”朱高煦道,“去胡同里办事。”
王贵道:“要不奴婢去?”
朱高煦道:“这回你不行,只能亲自上。”
他交代几句,便步行出酒肆,往胡同深处走。
北平路上,朱高煦想给世子解毒,却找不到单独下手机会,当时自以为对杜千蕊有恩,防备心也不强,被她看到在汤药里放朱砂……
他思前想后,下毒也是为逃跑,况且世子并没有死!事情似乎不算严重?但可以确定是,如果世子知道亲兄弟毒他,感觉恐怕很受伤!
世子在逃亡路上,甚至满怀兄弟情,想牺牲他自己、让马给朱高煦逃走……若是知道下毒事,估计感受会比现在朱高煦更加强烈,背叛,利用!毕竟世子把朱高煦当亲兄弟,血浓于水,那感情更真更诚。
情义越深,被背叛后受伤越重。很显然事。
……朱高煦怒火攻心某个瞬间,甚至想灭口!但不知怎回事,终究下不那个狠心。
越往里面走,人烟越少。此时北平还只是个城而已,而且是古城。有些区域房屋年生久远,破旧不堪,空中飘着股腐木臭味。
朱高煦行走其间,仿佛来到个“文化遗产”旅游景区所在,房子间比间破旧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文化样。
他沿着磨得光滑石板路走来,在座夯土墙壁民宅前站定,看眼门方上挂牌子。据王贵描述,这块牌子挂出来就表示里面有客人,不方便;收起时候就可以进去。
朱高煦看眼,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。心里琢磨,按照张信最近来频率,今天应该快光顾此地……但是现在里面嫖客肯定不是张信,因为王贵说,张信每次来带个随从,那个随从先进去趟,然后出来守在附近。
而现在,朱高煦没发现附近有人。
等他见到王贵,便悄悄吩咐:“叫你那干儿子,平素盯住杜千蕊。”
王贵也是愣,但没多问,马上应答。
到第二天,朱高煦已不能再纠结杜千蕊那事,他还有别要紧事。此时,对张信下步行动,时机差不多成熟,稍作拖延,怕情况有什变化,错失良机!
朱高煦换上件青色丝绸袍子,头上用平定巾束发,拿上那把虎纹纸扇,打扮成个纨绔子弟,便带着王贵溜出王府。
二人骑马先来到穷汉市旁边酒肆,便是上次朱高煦花钱买,旗帜已经换过,幡旗上写个“斌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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